话一出,周围连空气都似乎静止了。
刚上楼准备叫他们吃完饭的张姨顿住,抬起的腿也慢慢放下,悄无声息地退了回去,生怕被无辜牵连。
她僵硬地后退小跑回厨房,站在楼梯不远处的两人竟然都没有听到声音。
两人彼此对视了足足三分钟,梁聿西才沙哑开口,“你认真的?”
温浅眼眶里倏然蓄起了泪。
他这意思是也想分手吗?
是不是她的话正好说中了他的心思?
越是这种时刻,越容易说出违心的话,温浅嗅了嗅鼻子,冷声道,“嗯,认真的。”
梁聿西的手还紧紧握着她的手腕,且有越来越用力的趋势。
温浅眉头也越拧越紧。
彼此僵持着,就算痛温浅也不敢出口,就当作最后的倔强。
而在最后一刻,梁聿西松开了她的手,“让你陪我吃饭你就提分手?你是经历过离婚对男女关系这么随便了是吗?”
这话简直诛心。
温浅脸色涨得通红,气得不行,“是,我就是很随便,你满意了?
说完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跑回了房间,锁上了门。
她趴在床上,越想越委屈,越想越觉得自己瞎了眼,为什么经历过一段失败的婚姻,还没长记性呢?
又这么轻松地交付真心,喜怒都被他拿捏着。
温浅将自己塞进了被子,希望能捂醒自己这个恋爱脑。
温浅以为自己这么一闹,梁聿西也不会再逼着自己吃饭了,结果这念头还没落下,房门的锁就被撬了。
温浅喘着粗气从被子里抬出头,就看到梁聿西把撬开的古铜色的门把扔到了地上,一双眼睛冷冷地看着她,“闹够了没?”
他真的把门把给卸了。
他是不是有病?
温浅的怒火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跑过去就要把他推出门外。
然而男人太高大,即使被她奋力推着也纹丝不动,用尽力气的是她,受气的还是她。
最后,温浅累了倦了,她垂了手臂,无力地道,“你先下去吧,我换好衣服下来。”
梁聿西似乎在考虑她说的是真是假。
温浅没好气道,“房门都被你撬了,我还能怎么办?”
“还分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