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霸天仍是嘿嘿一笑道:“严少这事我早就策划好了,只需要在她们回来的船上做点小小的手脚,到时候我们再来个英雄救美。就凭你严二少和我沙大少的风流倜傥,不愁她们不亲自投怀送抱。到那时我们只需要把生米做成了熟饭,嘿嘿……那你严二少和我只要在这山城里微微躲一跺脚,那可真就是颤三颤的人物了。”
沙霸天的话中之意严云到没有去考虑,他只是在想怎么去接触这个在他梦中无数次出现的一个姑娘。其实每个人都有一个梦,他严云也不列外,像他这样的纨绔子弟在这山城多了去了,有着像他这样共同梦的人也多了去了。只是他一直认为他的梦才是真实的,也只有他的这个梦可以实现,而别人的梦只是梦想。
沙霸天的建议如果让别人听到,也许那将是一场动荡,毕竟庞芊芊与杨倾城的身份过于的敏感,在这山高皇帝远的地方,她们就是皇室中格格与郡主一般的存在,是不容任何人去践踏去亵渎的。
也许就是因为这样,庞芊芊与杨倾城才敢会不带任何护卫前去真人宫上香祈福的。
虽然严云在山城里混的是臭名昭著,但他却从不这样认为自己。也并不是他严云精虫上脑,而是他一直就在这样的认为着,如果山城里有谁可以和庞芊芊共度良宵,那只有他严云了,也只有他严云才可以配的上有着山城美玉之称的庞芊芊。
当然沙霸天的建议严云也没有任何的异议,在严云看来无论用什么手段去接近庞芊芊都是无可非议的,只要是他严云做的,也都是正常的。如果他明知道庞芊芊去真人宫上香祈福,而他什么也没有去做,那他严云就太不正常了,而且他也没有怀疑过沙霸天的智商,若沙霸天连这点小小手段都做不好,那他沙霸天也是白混了。
虽然在调戏良家少女,勾引成年少妇的程序里,他二人从来都是游刃有余,但庞芊芊和杨倾城又岂是那些良家少女,成年少妇可以攀比的。虽然他们都没有去表明其中的利害,但他们又岂会不明白这点,要是一个不慎,也许他们整个家族都会因此受到牵连。可这些对于他们来说,那是无关紧要的,这也不值得他们去考虑的,他们现在只要考虑该如何去得到他们想要得到的人,只要他们得到了想要得到的人。那这些事情也许就可以迎刃而解了,就算没有办法去解决,那也是以后的事情了。
沙霸天见严云没有异议,便将一些小细节仔细的与严云商量了一番,才怀着难以压抑的激动各自返回了府中。
夜,总是那么的让人神往,又总是那么的让人焦虑,有故事的人总嫌夜太短,还没来的及斟酌它就在激情中离去;没有故事的人又嫌夜太长,辗转反侧了千遍也等不到那天明;
有人在夜的情绪里默然伤情,王春花就是那无数个伤情中的一人,她的夜不但漫长而且是无比的漫长,若不是偶尔有几声夜猫子在窗外嚎叫,她一定以为她的世界本就是一片黑暗。
夜,就这样有着目标的慢慢的成为了这一天的过去,有故事的人没有故事的人也都在夜的沉睡中醒悟,又开始循环着迎接那新的一天。
昨夜的一切思绪,昨夜的一切辗转都随着黎明的到来而成为了永久的过去,就算你可以留住昨夜的思绪,却永远留不住昨夜的光影,或许你可以回到昨夜的光影,也许你却再也找不到曾经的思绪。
此时,那初升的一轮骄阳如同婴儿的小脸,让开始忙碌的人们,都忍不住无意识的仰头含笑回应着,回应着那那如同婴儿般的小脸。
山城里的街道又慢慢的恢复了昨日的喧嚣,在自然的规律下,夜已经习惯了被遗忘,黎明的喧嚣已习惯了被人们挥霍,阳光在挥霍着它的绚烂,小溪在挥霍着它的清澈,山林在挥霍着它的朝气蓬勃,而与山城一江之隔的真人宫正在挥霍着它的信仰。
此时的真人宫外早已是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看那商贩早已摆好的摊位,肆无忌惮的吆喝着;看那杂耍艺人,正兢兢业业的卖弄着;看那舞龙船唱着花鼓戏的;都是那么的让人激荡,更让人感觉到的是无比的祥和;
要说这真人宫,那名头也是家喻户晓,相传乃是道教南派创始人张平叔的修炼打坐之处,因张平叔道号紫阳,而山城紫阳之名也是由此而来。
相传那张平叔生活在北宋年间,原本是浙杭境一名县令,因酒后一句玩笑,使其奴坤自尽,他自此悔恨不已,后遇仙人点化人道,云游至此,见此处山高林密,水流潺潺,实为道家修炼佳地,便就此凿洞,修气炼丹,又自号紫阳真人。
因他广实善缘,后又得道升仙,那些善男信女们便倾尽人力物力为他修造了真人宫以供后世瞻仰,所以每年的这个时节初一到十五,不论是乡野山民,还是达官宣贵,都会早早的焚香沐浴一番,带着无比的虔诚,不辞爬山涉水前来上香祈福,有前来求官问仕途的,有求子问姻缘的,更多的当然是祈福求平安的。所以这个时节也是真人宫最为热闹,最为繁华的时候。(当然紫阳真人是否真的得道成仙,他又是如何的得道,在他得道的路途中又经历了什么,‘横真子’的下部作品《争道》一书中将有所描述,到时尽请关注。)
此刻真人宫大殿,紫阳真人的塑像下方跪着两名清丽脱俗的妙龄少女,这两名少女不是别人,正是知县庞文举,把总杨正清的掌上明珠庞芊芊,杨倾城二女。
这二女虔诚的祈祷了一番才各自伸手拿起香案上的签筒,随心的摇晃起来。只听啪的一声,杨倾城的签筒中率先摇出了一支刻着梵文字体的竹签,随着竹签落地,杨倾城本是忐忑的心也随之平静了下来,她扭头看了一下仍闭着眼眸摇晃着签筒的庞芊芊,微微一笑,将手中的签筒轻轻的放回到了香案上,才捡起面前的竹签,缓缓的起身走向了大殿一角,因为那大殿一角也有一张香案,而且还端坐着一名有着道骨仙风般气质的道姑,当然这道姑是专门为那些善男信女们解签指点迷津的。
杨倾城的缓步轻盈在别人眼中也许是她大家闺秀的矜持,但杨倾城自己却知道,那是怕她的一些无意会打扰了庞芊芊的虔诚,当然她的这些无意之中的有意,那大殿一角的道姑却是看的明白。那道姑含笑点了点头,接过杨倾城双手递来的竹签,仔细的看了起来,而她口中也不由自主的念道:“春花娇媚,不禁雨打风飘;秋菊幽芳,反奈霜雪傲;”
“杨姑娘,请问你此次欲求何签?”看来这杨倾城也不是第一次前来上香求签了,否则那道姑有怎么会直呼其杨姑娘,而且一脸的慈祥。
“师太,我……我这次求的是姻缘签,还请师太为我指点迷津。”杨倾城满脸红晕的轻声回道。
虽然她的俏脸上有些羞涩,但她的眼中却满是期待的色彩,看来这早已美名远播的山城美玉,也有着与同样平凡怀春少女一样平凡的□□。当然若是有人知道山城美玉之一的杨倾城在真人宫求了姻缘签,那将又是一场轰动,也许比她们流出的诗词联对还要轰动数倍都不止,有多少多情男会为此寝食难安,有多少倾慕者会为此忧郁寡言,有多少贪恋者会为此费尽心思就不言而论了。
那道姑又是微微一笑,点了点头,仔细的看起了手里的竹签,而她的脸色也慢慢的变得有些严肃了起来。
“春花娇媚,不禁雨打风飘;秋菊幽芳,反奈霜雪傲;师太,这有什么不妥吗?”见道姑脸色变得严谨起来,杨倾城有些不安的问道,虽然她也自认为才华不输那些自以为是的文人举士,所谓术有专攻,像这种佛家道论她还是不敢妄自揣测的。
“按此签来解,也无大碍,只要杨姑娘你精诚所至,自会终结善缘的。”道姑有些言不由衷的解释着。
可杨倾城不是一般的女子,她可是山城美玉之一,虽然她对这种占卜签术一窍不通,但并不是听不懂那道姑口中所念的签语,从道姑的这种解释与她那严谨的脸色上,不难猜出自己抽的这支签并非中上之签,而且道姑的这种善意回答实在是让她有些难以接受。
她微微的点了点头,将早已追备好的银锭子恭敬的放到了香案上的功德箱里。
“让师太您为我费心了,虽然我是女儿身,自问也是博学多才之辈,这签中的大意我还是可以理解一二的。”杨倾城说完并恭敬的接过道姑递来的竹签。
其实她这句话,也许别人听不明白,那道姑又怎么会听不明白,这明显是说,让你给我解签,你却让我结什么善缘,就算你是一番好意,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用的着你曲意逢迎吗?虽然我是来找你解签的,可怎么说我也是山城美玉之一,难道我会看不懂这么小小的一支签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