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刘霂租的那小院的后面是一大片空地,刘霂最近把它从官家手中买了过来。
因信栈的队伍越来越大,现有的房屋已不太够用了,就准备再盖一排房子,剩下的留出一大片场地,给伙计们做训练之用。
段山头一日来刘霂处上班,便被刘霂迫不及待的给拉来了他们的教场。
刘霂一点点给段山介绍着自己队伍里几个重要的人,实际刘霂现在的队伍连上自己也就不到二十个人。
段山问道:“你这不是书写信件的吗,我看怎么那么多练习武功的啊。”
刘霂回道:“段大哥可能是在军队里呆久了,这外面的盗匪一般是不敢找军队的麻烦的,可对于我们这普通车队来说,可是时常会受到侵扰。”
然后,刘霂就把自己遭遇山匪袭击和恐吓的经历向段山说了一遍。
听完这些,段山说道:“想不到陇右这边也如此乱了。”
刘霂感慨道:“是啊,天下大乱,陇右之地也不会是世外桃源。”
“说吧我能给你做什么?”
刘霂看着段山说道:“我想段大哥帮我以军队的方式训练他们,让他们成为真正的勇士。”
“你这说话的口气和说的话,可不像一个商人该有的。”
“天下乱了,盗匪出没、军阀混战,朝廷无力去管,我们这些人想活着就只能靠自己了,段大哥你说对吗?”
段山看着眼前这个只有十四五岁的少年,有些不敢想这话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的。
城外一处小院里,一人正捂着嘴向那个叫三爷的说着什么。
那个叫三爷的越听脸上越是阴沉,最后听到回来的那人说信栈的人骂他的八辈祖宗缺德带冒烟的时候,终于忍不住爆发了,他一脚踹开身前的机案,
“小子欺我太甚,来人把其他几路人马都给我招回来,只要那姓刘的一出城,人和车都给我劫了,到时候我到要看看他有几个脑袋几个胆子。”
有小喽喽领命而去。
这时旁边一人走到近前说道:“三爷先别生气,这小子定是挨了打气不过,回来添油加醋的向您回的话,故意激您找信栈的人算账呢,您消消气。”
“我知道这小子的话一多半都是他自己瞎编的,但他是拿着我们‘一支箭’的信物去取的财,他们这不是在打这小子,而是在打我们‘一支箭’的脸面。
自从有了这个称号,还从来没人敢这样挑衅我们。就冲这个也必须灭了他。”
过了几日,是刘霂他们出发去临泾的时候了,虽说信栈开在城内,但为了安全起见,刘霂还是留下了几个伙计给王召,以防万一。
一行十几人,十几车信件和货物就这样浩浩荡荡向临泾城出发了。
刘霂的车队一出街亭城就被‘一支箭’的眼线盯上。
“他们这次人和上次差不多,我在这盯着,你回去禀告三爷做好准备。”
“是”那领命的小喽喽正要离开。
“等一下,车队的后面怎么有军队跟着,先等一下。”
“会不会是碰巧顺路的,咱在这片这么久没见过有兵士给商人护送开路的啊。”
“再等等,看一下是不是碰巧顺路的。”
两人一路尾随一直到了正午时分,“不能再等了,这肯定不是顺路路过的,你在这盯着他们,我去向三爷禀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