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华然靠坐在床上,双手扣住齐方岑的腰,看着他神情迷乱地在自己身上起起伏伏,眼尾红得像是染了血,明亮的凤眸闪着水光,纤长的睫毛上挂着晶莹的泪珠。明明是棱角分明的俊脸,此时竟那般楚楚可怜,让他忍不住想狠狠欺负。
这般想了,便也这般做了,伊华然起身,将齐方岑压在身下,床帐落下,被浪翻涌,齐方岑的声音慢慢变得破碎,隐隐听着好似在哭。
今日的夜空极美,无数的星辰争相辉映,却突然飘来几朵云将它们遮住,好似不想让它们看到如此羞人的事。就连那恼人的蝉鸣,听着都小了几分。
第二日,两人一直睡到晌午才起身,黄莺打量着一脸倦怠的齐方岑,嘴角勾着坏笑,道:“纵欲伤身,你别整日缠着我哥,他的病可刚好。”
齐方岑听她这么说,直接转头在伊华然唇上亲了一口,道:“我乐意,你管得着吗?单身狗。”
单身狗也是齐方岑从黄莺嘴里听来的,如今直接还给了她。
黄莺被一击绝杀,心里那个气,转头看向伊华然,道:“哥,他欺负我,我们回平远,不在这儿待了。”
齐方岑抱住伊华然的腰,道:“要回,你自己回,华然不回。”
看着两人幼稚地互怼,伊华然顿觉哭笑不得,道:“行了,你们都多大了,还整日像孩子似的斗气,也不怕被人看了笑话。”
黄莺狠狠瞪了齐方岑一眼,转头看向伊华然,道:“哥,你陪我去逛街,陪你赶了半个月的路,又累又闷,你得补偿我。”
“好,我们也需添置些换洗的衣物。”伊华然看向齐方岑,道:“阿岑回王府吧,王妃卧病在床,你也需在床边尽孝。”
“你的衣服都在秋风园放着,我让人送来便是,不必再去买。”
“选择在这里住,就是不想被人关注,自然是尽量不与王府扯上关系。你之后若是回来,也需小心些,身后莫要跟了尾巴。”
齐方岑点点头,道:“我白日在王府,晚上便回这里。”
“好。不过你要多顾及王妃的情绪,心疾与别的病症不同,最忌情绪大起大落。”
“我知道。”齐方岑又在伊华然唇边吻了吻,“那我先走了,等我回来用晚饭。”
“好。”伊华然瞥了黄莺一眼,小声叮嘱道:“路上慢点,小心伤口。”
“嗯。”齐方岑挑衅地看了黄莺一眼,转身走了出去。
看着他走出去的背影,黄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道:“幼稚!”
黄莺说完又看向伊华然,道:“哥,你行不行,他怎么还能下床?要不我让老余给你瞧瞧,或者买些补药给你补补?”
伊华然被她说得面红耳赤,上前捂住了黄莺的嘴,恼道:“你好歹是个姑娘家,稍微注意一些言行,怎能说这种不害臊的话。”
走出去的齐方岑闻言一个趔趄,扯到了伤口,疼得面容扭曲,想到昨日激烈的情景,也不由红了脸,不自觉地加快了步子。
黄莺拉下他的手,不以为意地说道:“哥,我又不是小孩子,该知道的都知道,干吗这么遮遮掩掩的。况且,昨晚他叫得那么大声,我在隔壁院子里都听到了。”
伊华然闻言脸更红了,抬脚走了出去,不打算再搭理黄莺。
黄莺见状急忙追了上去,道:“哥,等等,你带银子了没,我可没带银子。”
“带了。”伊华然无奈地说道,真是拿她没办法。
两人坐上马车,黄莺好奇地问道:“哥,京都现在什么形势?齐方宇和齐方玖还在牢里吗?”
在平远那一年,他们刻意屏蔽了京都的消息,对此一无所知。
今早起床前,伊华然确实与齐方岑聊过此事,如实说道:“齐方宇还在牢里,齐方玖被放了出来。”
黄莺越发好奇,道:“为什么?是中间发生什么事了吗?”
“八皇子死了。”
“八皇子死了?什么时候的事?”黄莺怔了怔,随即问道:“这事与齐方宇有关?”
“半年前。八皇子是被慎嫔害死的。”
“慎嫔?那不就是……”黄莺惊讶地瞪大眼睛,紧接着问道:“她不是病了吗?还被囚禁在依兰宫,她是怎么做到的?”
“俗话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高明月掌管后宫这么多年,在各宫安插暗桩是轻而易举的事,尤其是那些育有皇子的宫妃身边,一定会安插暗桩,这些人通常都是心腹,而且隐藏得很深,极难发觉。”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她想救齐方宇。”伊华然顿了顿,接着说道:“受齐方宇的牵连,高家倒了,林家也倒了,想救齐方宇
=请。收。藏[零零文学城]00文学城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出来千难万难。若这时再有人在她耳边吹吹风,说皇上有意培养八皇子为继承人,你说她会怎么想?”
“杀了八皇子。”黄莺瞬间明白了伊华然的意思,道:“皇上只剩下三个皇子,齐方宇、齐方玖和齐方珍,如果齐方珍死了,那就只剩下齐方宇和齐方玖。为了齐国的将来,皇上不得不将人放出来。可就算齐方珍死了,不是还有齐方玖吗?她怎么就肯定皇上会将两人都放出来,而不是单放齐方玖?”
“因为她要将杀害齐方珍的罪名嫁祸到宜嫔身上。”伊华然叹了口气,道:“如果事成,那齐方玖也不再是齐方宇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