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思望着离木一笑,继而对着那几个早已呆住的女子招了招手,说道:“对,你们不用管他。”
站在门口的那几位暖香阁的姑娘听到骨思一番话,方才稍稍清醒过来,脸上一个个的都染上了层层红晕,娇笑着朝着骨思走了过去。
一位穿着青绿色水袖罗裙的姑娘摇身坐到了骨思的右手边,伸出纤纤素手替她倒了杯酒,举到她面前,娇羞道:“奴家名唤翠婷,不知两位公子对奴家可还满意?”
骨思接过她递过来的酒杯,眯着眼望着她:“翠婷姑娘长得这般美丽水灵,本公子怎会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公子这样说,是不是眼里就只瞧见了翠婷,看不见红湘了呢?”一旁穿着大红色秀月季罗裙的姑娘缓步靠近正喝着酒的骨思,一双素手轻轻地抚上了她的双肩,拿捏着力道按摩起来:“奴家这力道,公子可还喜欢?”
骨思学着男子的模样哈哈一笑:“怎的,红湘莫不是吃醋生气了?”说着,伸手抚上了红湘的手。
红湘害羞低下头:“奴家不敢,公子觉着舒服便是红湘的福气了。”
“哼,紫萝在这边站了好一会儿,公子也不看看奴家吗?”桌边那个穿着淡紫色衣裙的姑娘娇嗔道。
骨思一笑:“来来来,不要生气,本公子可舍不得让你们生气。看看你们,一个个长得如此娇媚动人,本公子可是喜欢得很呐。”说着,左右两手一勾,将翠婷与紫萝搂进了怀中。
房中一时笑语盈盈,离木悠闲地喝着茶,手中不知何时幻化出了一本蓝皮书,正目不转睛地看着。
骨思几杯酒下肚,觉得这青楼真是个不错的好地方,真是诚如二哥所说,是个极好的处所。
“我们二人初来都城,不知这都城中最近可有什么新鲜事?”骨思又饮下一杯酒,对着那几个姑娘问道。
翠婷手中正剥着一只桔子,听闻骨思这般问道,歪着头想了想,道:“这都城中的事无非都是些达官贵人的家事,传到我们这些个无权无势的人耳中,便算是个茶余饭后的谈天事儿了。”说罢,将手中的桔子剥了一馕送到骨思口中,又道:“不过,我前几日倒是从一位客人那听到了一件怪事。”
骨思忽的来了兴趣,挑眉道:“哦,什么事?说来我听听。”
翠婷刚要开口,却被紫萝抢了先:“翠婷说的这件事,奴家也知道。莫不是城中白员外家的公子的那档子事儿?”
“白员外家的公子?”正帮骨思揉着肩的红湘也凑近了过来,“这事我也听说了。”
骨思看她们几个说来说去都没有说到正事,赶忙催着她们往下说。
紫萝放下手中的酒壶道:“这白员外家的公子可是位俊俏的妙人,才华横溢,学富五车,白员外对他甚是看中。据说,就在一个月前,这个白公子去了趟都城外几百里处的那座荒山,在那里遇见了位貌似天仙的姑娘,两人相处了数日,这白公子便将那姑娘带回了家中,嚷着非她不娶。这白员外哪肯由着自己的儿子娶个来路不明的野女子进门,当下便大发雷霆,命人将那姑娘赶回了荒山。”说到这,紫萝望了一眼骨思,继续道:“自那后,这白公子不知为何,突然就一病不起,这几日愈发病重了,怕是也撑不了几日了。”
红湘又道:“这白员外也是请了不少的名医来为他诊治,都不见好,也听着传言道,那女子是只狐狸精,吸了白公子的精气,于是这白员外又请来道士做法驱邪,仍是不见起效。”
听到狐狸精时,骨思拿着酒杯的手顿了顿,却没有说什么。离木望了她一眼,轻轻咳了一声。
“不过,你们可知那白公子为何会去那荒山?”翠婷在一旁听着,忍不住说道。
紫萝与红湘摇了摇头:“这倒不曾听何人说起过,难不成你知道?”
翠婷又拿了个桔子剥了起来,边剥边道:“我也是听其他人说的,说是那白公子去荒山的前一晚做了个梦,梦见有位姑娘站在那荒山山顶的一片云彩上,朝他伸着手,唤他去荒山寻她。于是这位白公子第二天天一亮便动身去了荒山。”
“哦,竟有这样的事。”骨思放下手中的酒杯,幽幽道。
翠婷继续说道:“是啊,世上竟有这般神奇的事情,莫不是那位姑娘真是只狐狸精?”
“怎么,你们这里的人都很讨厌狐狸精吗?”骨思终于忍不住道。
翠婷娇笑一声,对她道:“你们男子自然最是喜欢那狐狸精,相传,狐狸精幻化成的女子都美丽异常,最是能蛊惑男子的心智了。”
“可狐狸精也不会随便就伤人性命的。”骨思辩驳道,她可见不得狐族的名声在人间如此让人玷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