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到哪里去了?”
那路人见他神情阴郁、双眼通红,手上力气徒然增大,像要捏碎他的手腕一般,急忙说道
“嫁……嫁到端瑞侯府去了,就在城南曹门处。”
阿冰立即松开路人的手,飞也似的朝端瑞侯府奔去。
那路人摸了摸被捏的生疼的手腕,暗道
“今日真是倒霉,这人谁呀,听说那杜家小姐是因为不守妇道被逐出侯府的,不知这年轻男子是不是她的相好。”
随即,他又想到刚才阿冰那可怕的表情和恐怖的力道。
立即伸手轻轻打了打自己的嘴,赶紧往家走去,心道,
若是再被他捏一下,这手腕就别要了。
一路上,阿冰心中不断重复着
“她现在过得好吗?那小侯爷对她好吗?侯府的人对她好吗?”
“会不会跟杜府的人一样,只将她当作棋子和筹码?”
“她嫁过去有多久了?她会恨他一直没出现吗……”
可是待阿冰赶到侯府,却见那里大门紧闭。
门口挂着白纸灯笼和挽联,一片肃杀。
他心中略有惊讶,不知是谁过世了。
本想上前扣门,却又担心给阿阮带来麻烦,只得先到周边街坊打听情况。
侯府那些心怀不轨的亲戚早已派人把阿阮的事情宣扬到大街小巷,好为他们之后的种种行为埋下合理的种子。
阿冰只去了一个卖酒的小铺便得知了一切。
那小二拿着阿冰给的一大锭银子笑得嘴都合不拢了,道
“我当时看得清楚,那杜府的轿辇并未北向而行,却往南直穿过了保康巷,那里到肃王府最近。”
话语未落,阿冰已起身飞奔而去。
他轻松潜入肃王府,远远看见花园内的凉亭里坐着一女子。
容貌和阿阮有些相似,一样的娇美可人。
正欲走近询问,突然听见一个陌生的女音传来。
“没想到这两父子看着鼠头鼠脑,一脸猥琐像,法子倒是不错。”
“这脸,好似天生就长在我身上一样,竟看不出一丝端倪。”
“小姐这是哪的话,她的脸能配得起小姐乃是她的福分。”
那女子身旁的丫鬟阿谀奉承道。
“唉,她也是可怜,当了父兄升官发财的棋子倒也罢了,最后还落得那样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