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媳妇的花冠,他可以后面再攒!
没有放大镜,只凭肉眼委实难区分彩色蓝宝和碧玺。不过锁中心的红宝个头够大,颜色够正,众人依旧一眼看出了长命锁的价值不菲,无不心说:果然是谢家的风格,又一个七宝金锁!
谢丰没想到自己也能有闪闪,嘴巴当即窝成了一个o。
谢丰颇为诧异地低头看了看胸口沉甸甸地闪闪,转即便欢喜得呵呵笑出了声,挥动双臂,伸出两只小手,紧紧握住了闪闪——他想尝尝这闪闪的味道!
这世一般三个月大的婴儿都还裹在襁褓里,过百日都只露一个脸,且哭多笑少。
在座众人多是头一回看到这样表情丰富、知道抓握的百日婴儿,不免啧啧称奇。
“这孩子,”连一向不多话的周文方夫人都禁不住和云氏赞叹道:“才这么点子大,就会抓捧东西了?”
“怎么这么聪明!”
她活这一辈子都是头回见。
云氏眼望着抓着金锁不放的大孙子,心里对红枣的满意达到了极点:她长子媳妇不止会生,而且会养。
瞧瞧她把她大孙子养的多好!
孙子是她家的未来。
老话都说从小一看,到老一半。
她孙子将来错不了!
心里开心,云氏夫人不免自豪告诉道:“不只是会抓,头都会抬了。放床上趴着,他头现能抬这么高!”
看到云氏的比划,周夫人眼望着抓紧金锁苟着脖子努力想啃一口的谢丰认同道:“看得出,这脖颈有气力!看他抱怀里看人的样子,一点都不像才只百天,说是六个月都有人信!”
“谢夫人,你家这孙子家常都是怎么养的?养这么好。告诉我们,我们也回去学学!”
这才是周夫人问话的重点!
她也想把孙子养这般结实伶俐!
闻言周围人都竖起了耳朵,云氏见状笑道:“周太太,您知道的,我这个儿媳妇行事一贯都有自己的主意。养孩子也和常人不同。”
“怎么个不同法?”周夫人赶紧问道。
云氏笑道:“她打出月后家常便不肯给孩子打襁褓,说捆住手脚不舒服。”
“孩子不打襁褓睡觉不会惊吗?”宁氏关心问道。
她儿媳妇又有了。她得仔细问问。
“倒是还好,”云氏告诉道:“丰儿打出了月子后,除了要吃奶换尿布叫人外几乎不大出声,夜里从来不哭。”
受惊的孩子日夜啼哭,谢丰不大哭,云氏便觉得没有受惊。
在场养过孩子的妇人们一听不免稀奇:还有夜里不哭的孩子?
似她们,当年谁不曾叫人书了“天皇皇,地皇皇,我家有个夜啼郎,过往行人念三遍,一夜睡到大清早”满大街地贴?
“真是不哭!”云氏转和朱氏道:“孟太太,似咱们一早在这屋说话,尚儿媳妇带孩子在隔壁,您可听到丰儿的哭过?”
“真没有!”朱氏帮助证明:“我辰时便来了。若不是刚谢太太打里间抱了孩子出来,我都不知道里屋还有个孩子!”
“而且你们看这丰儿出来这么长时间都还是高高兴兴的,可有一丝要哭的样子?”
朱氏对此也不是一般的佩服,心说谢安人何时再出本养育孩子的《中馈录》就好了。
她长子今年十四,再五年她也得一个这么伶俐的大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