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成韫道:“无妨。我家中有一个侄子,也是顽皮得很,我早已见惯不怪了。”坐在家中手拿两颗獠牙的“顽皮侄子”谢初今突然觉得后背一凉,打了个喷嚏。
这情景,就像是两个无奈的长辈在各自抱怨家中如猴儿般顽劣的晚辈。“喂!你说谁顽皮!”苏愫酥反应过来,杏眸一睁,瞪了谢成韫一眼。
谢成韫适可而止,笑盈盈看着苏愫酥不语。
“谢姑娘。”唐楼忽然开口。
“嗯?”
唐楼问道:“谢姑娘有何打算?”
打算?谢成韫被他问住了,她还没来得及打算,也未曾想过如此深远的问题。是啊,她该何去何从?她看着唐楼,好想对他说:我打算跟你走啊。
见她不说话,唐楼也不多问,温声道:“谢姑娘,那就不耽误你了,就此别过罢。大恩不言谢,日后谢姑娘若是有用得着唐某的地方,可去天墉城找我。唐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谢成韫只来得及听清“就此别过”四个字,脑中便嗡的一声,炸了……
苏愫酥得意极了,赶忙做了个请的手势,“请罢,我就不送……”话未说完,腹中突然一阵绞痛,腿一软身子往下坠去。
唐楼眼疾手快,一把将她托住。只见苏愫酥面容煞白,两弯细细的柳眉拧成一团。
青竹焦急地问道:“少宫主,你怎么了?”
苏愫酥张嘴刚要说话,哇的喷出一口鲜血,在唐楼的胸前染出一团触目惊心的殷红。
青竹吓得不知所措,颤抖着声音问道:“公子,少宫主这是怎么了?”
唐楼一把将苏愫酥打横抱起,放到床上,自己坐在床边拉过苏愫酥的手来,替她把脉。
苏愫酥疼得面容扭曲,不停地呻_吟,“唐楼,我痛,我好痛!”
唐楼一边把脉,一边问她:“是怎么样的痛法?”
“腹中,腹中如同刀绞一样……”
片刻后,唐楼脸上现出少有的凝重,沉声道:“好霸道的毒!”
苏愫酥蜷缩在床上,双目紧闭,瑟瑟发抖。唐楼见状,知她受不住,抬手封了她身上的几处大穴,暂时将毒性压制住,令苏愫酥陷入昏睡。
青竹恨恨道:“所谓名门正派竟是如此阴险狡诈,还留了这么一手!公子,少宫主中的是何毒?”
唐楼道:“我也不知,我从未见过这种毒。此前未发作之时,从脉象上根本无从发觉。毒性霸道凶猛,若不是我封了她的大穴,只怕此刻早已侵入心肺。”
青竹问道:“公子,那,那要如何是好?可有解药?我现在就去找解药!”
“无解。”
“此毒没有解药。”
唐楼与谢成韫同时开口。
唐楼若有所思地看了谢成韫一眼,问道:“谢姑娘知道这是什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