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山里人,家里谁莫名其妙失踪了,彻夜未归,家里人其实就有了心理准备。
但当一群人打着灯,沿着血迹找了一夜,最后看到的是一具不成人样,被动物啃食过后的尸体的时候,心里依旧不是滋味儿。
尤其是五爷,福生侄子是他看着长大的,好不容易长这么大!
。。。。。。
“唉!”
五爷长长地叹息一声!
收拾心情,把头转向端着猎枪的张树林,问道:
“树林,你怎么看?”
“你觉得是什么东西伤的人?”
“是那东西吗?”
五爷心中有猜测,但不敢确定。
村子里的猎人越来越少了,年轻一辈,真正像样打过猎的,也就不到十个人,小一辈就更少了,一个都没有。打猎危险,谁是猎人,谁是猎物,进了林子就说不清了。
因此,年轻一辈,没人愿意自己孩子进山打猎,吃力不讨好,不如早点进林场找个活干,抱个铁饭碗。
那东西,年轻一辈恐怕也只是听说,没人见过。
如果非要说,村子里还有谁见过那东西,除了他以外,恐怕就只有他堂侄子树林了。
“那东西我好多年都没见过了!”
“你是见过世面的,你觉得是吗?”
说出来也不怕丢人,五爷作为老猎人,一辈子也就见过那东西三次,最近的一次,就是二十年前,张树林和他父亲猎到的那一只。
他知道,当年那只山神爷,其实不是他堂哥打的,开枪打中脑袋的,是他这个不显山不露水的堂侄子。
不过,其他人不知道罢了。
“我觉得,应该是!”
张树林自己也不太确定。
因为那东西太少了,多少年都没见了,按理说是不应该出现在离人这么近的地方。
想起那东西,仿佛又让人回到了那个让人心有余悸的黄昏。
如果再来一次,张树林绝对是不会去再招惹那东西的。
都是年轻的时候不懂事,以为自己多了不起,惹了大祸,最后迫不得已才开的枪,如果不是恰巧打中了脑袋,他和他爹当天晚上都得交代到那片老林子。
“能确定吗?”
“确定不了,不过看爪印,应该是!”
“唉,难办了!”
。。。。。。。
张树林与五爷在打哑谜,旁边的人看着朝夕相处的尸体,抱怨道:
“年前才打了头黑瞎子,这年还没过完,就有发生这种事情!”
“这山里的畜生是越来越不安生了!”
“是啊,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跑出来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