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景琦疑惑着问道,“不知小姐是哪家千金啊?”
花凉柒微微一笑,语声很冷,“你不用管我是谁。”
花凉柒如此态度,当即惹得田景琦也不高兴了,语声一下子就变得强硬起来,“既然小姐不愿报上名来,那最好也不要多管闲事!”
“这闲事我今日还就管定了!”
随后,花凉柒走到那受欺凌的女子面前,问道,“你欠他多少钱?”
那女子艰难的咬了咬唇畔,艰难着说道,“一百金。”
花凉柒听后却是轻松一笑,鄙夷的瞧着田景琦一眼,嘲讽道,“我还以为是多少钱,值得让堂堂户部尚书的儿子这般大张旗鼓,原来不过一百金,今日我就替她付了,我自会让下人送到你府上,让你的人放了她!”
男人都是好面子的,田景琦这个七尺男儿也是如此,眼下众人围观在此,他又怎能让花凉柒这个女子折了他的风头。
田景琦顿时冷眉一横,毅然决然道,“本公子现在就要!你拿得出来吗?”
花凉柒当即一怔,一百金对于她来说不算什么,可也不是小数目,谁会上街带这么多钱?
随后,花凉柒便说道,“我出门没带这么多钱,我都答应你了,会叫人送到你府上的。”
田景琦顿时嗤鼻一笑,“呵,我为什么要相信你的话?你若是骗我的话,到时候我找谁寻这一百金去?你当本公子是傻瓜吗?”
花凉柒顿时蹙眉,“你看我是拿不出来一百金的人吗?”
“呵呵,小姐打扮精致,本公子自然知道是出自大家大户,可又能说明什么?我不信!”
眼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花凉柒见田景琦这个不肯罢休,一时也失去了耐性,高声吼道,“堂堂户部尚书之子,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眼里毫无王法可言,你就不信摊上官司吗?”
田景琦倒是昂头大笑起来,猖狂回道,“哎呦呦,你这是在吓我吗?你大可现在就去报官,我最多不过是去官堂上喝几杯茶,而你今日想救的这个女子,恐怕这辈子都要坐在牢狱里了。”
这个田景琦果真是无法无天,仗着自己有个权力的爹,竟然厚颜无耻到这种地步,果真是纨绔子弟!
花凉柒想着当下若还隐瞒自己身份的话,想必还真压不住这个田景琦,可又想想她一太子妃,身份如此特殊,曝光身份也属实有些不妥。
就在花凉柒犹豫不决的时候,忽然人群之中走出来一个男子,对田景琦笑道,“田兄,出什么事了?”
花凉柒不由瞧了这个人一眼,年岁在二十左右,仪表堂堂,一看便是个贵公子,就腰间那玉佩,便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田景琦看到他也是一惊,似乎有些出乎意料,语声瞬间就柔和了,“哎呦,钱兄,你怎么在这?”
姓钱的男子回道,“我替父亲出来办点事,碰巧路过此地,看见这里如此热闹,便也过来凑凑,怎知穿过人群一瞧,居然是田兄,不知田兄出了什么事?”
田景琦随后不悦的瞧了花凉柒一眼,不高兴着,“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只不过是找人追债,这位小姐非要站出来阻拦,还喋喋不休的说个没完,问她是谁她还不告诉我。”
钱公子这时也瞧向花凉柒,忽然眼前一亮,赶忙上前就拘礼道,“草民参见太子妃。”
如此一句,不仅让田景琦吓掉了下巴,就连周围看热闹的百姓都给惊着了,顿时议论声声四起。
田景琦似乎还有些不敢相信,赶忙上前问向钱公子,“钱兄,你说什么,她是太子妃?真的假的?”
钱公子满面严肃着回道,“这种事情我怎能骗你,田兄,这下你可摊上大事了!”
田景琦此刻双目惊恐的看着花凉柒,木讷的站在原地,惊讶得不知所措。
花凉柒一时不悦的白了他一眼,一时也不好说什么,向来最会察言观色的张福,此刻上前吼道,“大胆!看到太子妃还不见礼?”
田景琦这才缓过神来,赶忙朝着花凉柒施礼赔罪,“在下参见太子妃,是在下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太子妃大人有大量,别和在下一般见识。”
四周的百姓一下子也都跪了下来,齐呼着,“草民叩见太子妃。”
花凉柒看着这跪了一大片的人,她反倒是有些尴尬了,越发的不悦的看着田景琦道,“你可知道什么是狗眼看人低了?”
田景琦哪里还敢叫嚣,赶忙言道,“是,是,在下这只狗的确不知太子妃驾临,还望太子妃莫怪罪。”
花凉柒顿时轻蔑一笑,这个田景琦分明就是个吃软怕硬的主,刚才还对着她趾高气扬的,眼下却低微到这般。
花凉柒见当下造成了这么大的阵势,一时也不想再做逗留,随后便对田景琦道,“你是户部尚书的儿子,如此目无王法,就不怕惹是生非吗?本宫今日若是将此事一字不漏的告诉太子殿下,不知道你该如何向你父亲交待?”
田景琦顿时就慌了神,忙是恳求道,“还望太子妃大恩大德,千万不要将这件闹到朝廷上去啊。”
“哼,你身为一个七尺男儿,居然连一点担当都没有!果真是废物!”
“太子妃骂的对,在下是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