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重生于彼世
盛烈的光,透过质地精美的落地帘洒进室内,便滤却了七分灼意,影影绰绰,轻薄许多。
李维七是嗅着一缕馨香醒来的。
安宁的意味萦绕鼻尖,清净且缠绵。
睁眼便是一室阳光。
微暖、带凉,恰到好处。
这是一处环境陌生的房间,他从柔软而豪华的床上坐起,略略无措的的看了看自己缩水的手脚,神情恍惚的打量四周。
房间的布置精致舒适,宽敞的空间被略具古风的简约书柜漂亮切割,颇具层次感的咖啡色落地玻璃映着温柔的光。
有种,完全不属于他这个阶层的高档感。
李维七莫名拘束,呲溜滑下床,脚下灰色的羊毛小地毯,柔软的不可思议。
他穿着一身睡衣左顾右盼的向前走,赤脚踏上触感温凉的棕褐色原木地板,新奇又忐忑。
路过书架时,梅花般横斜的枝干,孤傲的插在书架旁的木质花瓶中,遗世独立。
李维七忍不住多看了几眼。
花瓶是黑漆的木瓶,开口方正。
自狭长的瓶身中露出的枝干骨感而曲折,一簇或一朵稀疏点缀其上的花,却是李维七全然陌生的模样。
花的颜色是渐变的红,像浸了水的胭脂,形状却有一段别样的傲骨与雅致。
别说见过,李维七连听都没听说过这种花。
可他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因为不对的事情太多,这俗透的理科男,此刻只是觉花的香味熟悉。
回想一下,明明就是他醒时闻到的香味。
若有似无的,宁静的香。
站在房间中央缓缓转了一圈,取光良好,真皮沙发与布艺抱枕搭配出恰到好处的雅致与品位,连李维七都能体会到的阳春白雪。
但奇异的是,生理性厌恶“文青”的李维七,此时除了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新奇感,居然生不起一点儿不爽来。
身处一线大城市的,李维七当然不至于如乡下小子进城一样挫。
好歹二十六岁的现代人,世面见到的也不算少,豪宅也不是没进过。这会儿,他却是真有点儿愣神。
无关奢华与喜恶,这房子里萦绕着种温雅的气场,自有一段底韵风骨。
不刻意、不造作,优雅舒适,清爽怡人。
只看着,便是一种精神层面上的洗涤。
总之站在这地方,李维七连粗口都有点不好意思爆。
但他下一秒就爆了。
面对房间门口的落地镜,李维七有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