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趣……为何回来?”
“犯了错就该背负后果。”
“是孙悟空的错。”
唐僧对视镇元子,十分平静的道:“我是师傅,她的错就是我的错。”
镇元子微微扬起一边唇角,同时,同边的眼角微微落下,表情似冷笑嘲讽:“凡人,有的错你负担不起。”
“不试试怎么知道?”笑容越发愉快,唐僧洒脱道:“最多不过……一死而已。”
微眯着眼盯着唐僧那洒脱的表情,镇元子如墨的眸色一动,却道:“窃了贫道六颗人参果,一条命可不够。”
“那你想怎样?”
“一颗,一条命!”
“我的命?”
“谁吃谁的命!”冷哼一声,似不想再多言,镇元子甩袖转身。
然后。
——!!
整个世界顿住了!
沉重到令人窒息的绝望芬芳顷刻间填满所有人的胸腔。时间被无止境的放慢,无声无息,光明被黑暗给吞噬,一点点向她们侵蚀而来。
被那种忽如其来的恐怖围绕,镇元子神色一变,脚步不由停下。同时,身后传来平淡的话。
——“你做不到。”
而随着那声音,那窒息的氛围被打破了。
“有趣,有趣。区区一凡人竟有如此气魄,贫道改主意了。”
重新回头看向唐僧,打量了他一会,镇元子第一次露出笑容,很美,也很冷。她道:“明月,起来。和你的师姐们一起,去布阵。那阵废用了数百年,也是时候再让它见见光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起身的明月脸色一变:“师傅,那阵……”
“还不快去!”
“……是。”沉默一会,忍不住看了眼唐僧,明月领命去了。
镇元子对着唐僧负手而立,笑容敛回,漠然而道:“给你个机会,如果能在那阵中呆满三十日不死不求饶,贫道就同意用你一条命顶那六颗人参果,否则,哼!……来人,把他带下去。”
“是。”得了令,镇元子身后剩下的三个女道士中走出两个,然后一人拿过唐僧的锡杖,然后一起压着不反抗的唐僧走了。
留在殿中,镇元子身后的最后一个女道士忍不住问道:“师傅,既不是上门求侣,也不是上门求果之人,只是区区一个凡人,用那阵对付他是不是太过了?”
“犯了错就该背负后果,这是他亲口说的。”
“可三十日……似乎从未有过先河啊。他,会魂飞魄散吧?”
“哼,以凡人之身威胁贫道,他是第一个。”
回想起之前那仿佛窒息的的感觉,镇元子奇怪的皱着眉,同时不悦道:“既如此,那也给他个开先河的机会便是。”
“明白了。”轻轻点头,只是有些疑问,其实并不关心唐僧结局怎样的那女道士玩笑道:“开了两例先河,也不知那凡人能不能开第三例先河。徒儿记得,三十日可是师傅你定下的某个日子呢。”
镇元子呆了呆,皱着的眉顿时敛了下来:“哼,三十日连贫道都勉强,区区一凡人如何能做到。即便做到又怎样,胜不了贫道,贫道也看不上!”
冷哼一声,镇元子拂袖而走,那女道士低笑:“是呢,配得上师傅的男子还未出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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