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天赐闻言,心中泛起层层涟漪,既有惊愕也有一丝不可置信。
但娘亲已言之凿凿,父皇那边亦确有使者亲临府中传达消息,由不得她不信。
“那章天爱,不是说病入膏肓,卧床不起,几近油尽灯枯了吗?怎地至今尚在人世?”
“娘亲,你们怎不写信催促她速速了断?她这般苟延残喘,岂不是徒耗粮食,惹人嫌恶,更是家门之耻!”
“我本以为她早已支撑不住,想当初她在我面前那般嚣张,划伤我的脸颊不说,还装模作样地晕倒,仿佛随时都会撒手人寰。”
“可如今却仍活得好好的,真是岂有此理!章天爱啊章天爱,幸而我的容颜无损。”
她边说边轻抚着自己那张精致柔美的脸庞,眼中闪烁着愤恨的光芒,似乎想要将那份恨意深深烙印在心头。
她的美貌,正是她赢得太子殿下青睐的法宝,而太子殿下对她这张脸更是情有独钟。
这张脸,对她而言,是无价之宝,不容有丝毫闪失。
章天爱之所以如此对她,无非是因为嫉妒。
她曾向太子殿下诉说过这一切,毕竟自己本就稍逊于章天爱的姿色,若再伤了脸,那可如何是好?
“章天爱此人,真是无耻之尤!她表面上装出一副大度疼爱妹妹的模样,实则内心狠毒,一心想要报复自己。”
此刻,室内仅有母女二人,门外有人把守,她自然是畅所欲言,无所顾忌。
“那章天爱确实可恶至极!我们也曾数次修书让她自裁,她却置若罔闻!你与太子的关系如何?”赵氏关切地问道。
“太子哥哥还是日日伴我左右,我们好得很。至于我的脸嘛,幸而无碍。之前下的药似乎并未奏效,我正考虑换种更厉害的毒药试试。”
章天赐说到这里,脸颊不禁染上了一抹红晕,她那张桃花般的脸庞配上小巧的五官,再穿上这身只有太子妃才能享有的华丽服饰,更添了几分尊贵之气。
她继续说道:“不过此事还需谨慎行事,最好能与太子殿下商议后再做决定。让他来动手便是,我可不愿脏了自己的手。最重要的是,我要尽快怀上龙种,这才是稳固地位的关键。”
赵氏闻言,紧紧握住女儿的手,她看着女儿这一身太子妃的装扮和气质,心中满是欣慰与自豪。
她所追求的,不就是让自己的女儿成为这世间最尊贵的女人吗?
若能跃居凤位,自是锦上添花,她誓不让任何令她不快之人凌驾于爱女之上。
多年筹谋,终得偿所愿,其间艰辛,不足为外人道也。
章天赐自诩双手清白无垢,赵氏夫人冷眼旁观,心中暗忖:“章天爱那贱人,定要斩草除根,以免死灰复燃,人心难测,唯有彻底摧毁方能安心。”
“她?还想翻天?早已被我们践踏至尘埃之下,太子殿下对她厌恶至极,世人亦然。”
“若她再敢造次,只需略施小计,以她那愚蠢之姿,定会再次上当受骗,还以为我们是真心相待,真是可笑至极,昔日还曾视我们为至亲!”
言罢,母女俩相视而笑,笑容背后藏着最深的算计。
章天赐的容颜温婉,说出的话却如寒冰刺骨,赵氏亦是点头附和,母女俩皆是美人胚子,女儿更是青出于蓝,更显娇嫩柔弱。
赵氏虽年华渐逝,但保养得宜,衣着时尚,举止间流露出一种成熟女性的温婉与母仪天下的风范,她轻声告诫:“在太子面前,你需收敛锋芒。”
“女儿明白,娘。章天爱表面顺从,内心却未死心,或许正是我们的布局让她露出了本性,她本就轻浮放荡,或许已暗中勾结了什么不三不四的男人,甚至是父皇身边的人。”
“父皇怎会见她?或许是她指使宫人所为。她病重不起,若真康复,怎会毫无风声?我的眼线遍布,但也不排除宫人私通外男,她若参与其中,那便是真正的堕落,成了人人可欺的玩物。”
章天赐边说边撒娇地挽着母亲,语气中满是不屑与嘲讽,将章天爱贬得一文不值。
“她不过是烂泥中的蝼蚁,不值得多看一眼,更别想再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