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室里,傅南笙站在窗台边抽了一支烟,幽深的视线瞟向窗外,眸中闪过一丝复杂。
“我的手术可不可以先生完孩子再做?”我弱弱地出声。
毕竟,手术这东西,真的很难讲。
我这人疼痛神经那么敏感,我不可能选择不打麻药。
可是,我的孩子才三四个月的样子,去接那肋骨,到时候肯定要用上一些药物。
事后的恢复中,不可能不用到消炎药。
可是,他始终是我的孩子。
这万一生出来是个傻子,我总不能将他掐死。
看我不说话,傅南笙不动声色地握住了我的手,“你先别着急,我会尽量用一些比较安全的药。”
我没有说话,就那样静静地看着他,他点燃了一点烟,却又烦躁地将它掐灭。
整场手术持续了整整一个小时,而傅南笙几乎是全程站在手术台边在那监督。
虽然护士给我用上了麻药,不知为何,那麻药的效果却是非常的不好。
当医生动手划开我皮肤的那一刻,我甚至可以听到那吱嘎吱嘎的肉响,那疼痛的感觉简直就是让人想死。
我可以清楚地感知道手术医生的每一个动作,当他们捏起我骨头的那一刻,我更是疼得一阵发紧。
傅南笙就那样静静的站在那里,握着我的双手,嘴里是他的温软细语,“没事,相信我,不会有事。”
不知为何,我竟觉得他比我还紧张,尔后好笑道:“傅南笙,你在害怕什么?”
傅南笙一巴掌朝我盖了过来,直接敷在我的脸蛋上,“闭嘴,安静等着就是。”
我无语地吐了吐舌头,然后朝他扮了一记鬼脸,“傅南笙,我怎么感觉你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我能有什么事?”傅南笙瞬间撇开了头。
许是那麻药最后起了作用,我竟稀里糊涂地就睡了过去。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病房里安静得很。
“醒了?”傅南笙低沉地出声,“如果还觉得很累,不防再多睡一下。
我张着嘴巴打了一个哈欠,不可否认我是真的想睡觉。
傅南笙拍了拍我的肩膀,“别担心,你安心睡就是,不会有人再伤害你。”
我在想,即便有人能进来,那也一定会被傅南笙给撵出去。
傅南笙并没有在病房多呆,临走前他还接了一个电话,对方是女人的声音,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安琪才对。
“你先好生休息,我去外面看看。”傅南笙突然出声,很明显,他是想避开我。
傅南笙他前脚刚走,后脚病房的门就被人推开。
而这一次,推门而入的却不再是林洛,而是慕容景。
“你、你来干什么?”我警惕地出声。
慕容景轻笑地看着我,“看你生病了,来看看你,顺便来看看我们的儿子。”
“儿子?”
我瞬间冷笑。
虽然说那孩子确实是他慕容景的,我可没打算再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