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衡神色平静,褪去外衣,解开两颗衬衣的纽扣,露出一截流畅清晰的锁骨,肌肉分明的胸膛在衣料下若隐若现,淡声问:
“为什么不吃饭?”
郁慈觉得男人现在就像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天牝,表面上风平浪静,可实际上随时都能将人吞没。
少年心开始慌了,下意识地放轻了声音道:“我不饿,不想吃……”
其实还是饿的,为了跟男人赌气,他这一天几乎都没怎么吃东西,现在胃中时不时传来一阵轻微的灼烧感。
贺衡颔首:“好。”
语气平和,像相信了少年的话。下一刻,修长的手指从容不迫地去解袖扣,动作行云流水。
郁慈懵了,眼睛睁得圆润,男人不都说“好”了吗?怎么还在脱衣服。
“你做什么……?”
少年的嗓音细若蚊吟,细白的手指忍不住抓紧了被单。
贺衡忽然抬眸,目光如墨般深沉,薄唇一启:“阿慈既然不饿,自然也有精力陪我做些别的事。”
不待郁慈反应,男人一只腿曲跪上榻,上半身微微前倾,蓦然抓住少年细伶的腿腕,往下一拉——
郁慈心脏骤停,吓得连尖叫都发不出一声,面色瞬间白得透明,泪珠盈满了黑眸,被拉至男人身下。
贺衡掐住他的面颊,指腹像陷入了一团轻软的云。
不顾少年眼里的害怕,面色沉静地去剥他身上的衣裳,动作慢条斯理,如同在拆一件极为合心意的礼物。
“……不要!我不要!住手……!”
郁慈仿佛一条被按在刀板上的鱼,所有的挣扎都显得可笑,泪水淌满了整张脸蛋。
衣裳一件件被剥去,露出一截白如脂玉的纤细腰身,往上是两点粉意,因为骤然接触到冷意,而在空气中瑟瑟地立着。
贺衡面不改色按着少年圆润的肩头,呼吸隐隐变得滚烫起来。在郁慈再一次试图推开他时,掐着少年的脸吻了下去。
掌是烫的,舌尖也是。郁慈被迫接了一个混着泪水的吻,来不及吞咽的津液将他的下巴染得一片晶亮。
他推拒着贺衡的肩想往后躲,却被压在男人和榻之前退无可退,只能启着唇瓣予取予夺,每一寸温热都被仔细舔吮。
直到少年哭得喘不上气,贺衡才放过他红得滴血的唇,转而去亲他脸上挂着的泪珠,温柔地一点点吻净。
可与之相反的是他侵略温热的气息,撒在少年脸侧,吓得郁慈连呼吸都放轻了,半响,才带着颤音哽咽道:
“我错了……我乖乖吃饭……你别这样好不好……”
贺衡一顿,停下亲吻的动作,微微撑起身,眸底似涌动着暗流,喉结上下滚动看着身下的人儿。
少年鸦黑的睫羽被泪水粘得湿答答的,圆翘的鼻尖晕着粉意,红潮顺着细白的颈蔓延而下,往下,便是一片莹白。
他指腹轻轻擦过少年红肿的眼皮,感受到底下眼珠不安地颤动,哑着声开口:
“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一哭,我就能放过你。阿慈,谁教你的?”
透着朦胧的泪光,郁慈看见男人眼眸晦暗,下颌如同一道出鞘的冷刃,沉声道:
“永远不要以自己的身体为谈判的砝码,知道了吗?”
郁慈咬着指骨咽下泣音,忍着害怕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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