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贵人低下头:“不是还有丽贵人吗?”
鑫常在拉着兰贵人的手:“丽贵人有什么好?我觉得皇上更喜欢兰姐姐你一些。”
琳太妃转过脸对鑫常在:“还有你!别整天没心没肺的。你是哀家的亲侄女,硬是输给人家康慈宫里的小宫女。”
兰贵人喃喃道:“其实……其实那玫贵人并不是康慈太妃宫里的小宫女……”
琳太妃张大了嘴:“你说什么?!”
兰贵人抬起头,一脸正色道:“如果奴婢没认错,玫贵人就是当年的薛佳蕙心,后来的恭王侧福晋!而现在的侧福晋,奴婢猜想多半是真正的徐佳玫香——马夫的女儿。”
琳太妃很生气,她扳下脸来:“那为何当初哀家怀疑此事时,你一再替玫贵人和那个假冒的侧福晋辩解?……还说什么……恭王侧福晋学了京腔也是自然的……言行举止若不粗俗,当初就被万岁爷留牌子了……你这分明是在欺骗哀家。”
兰贵人吓得赶紧扑通跪地:“请太妃娘娘恕罪!奴婢不敢欺瞒娘娘。当初奴婢虽对玫贵人的身份有所怀疑,但是不敢确定;二来也怕生出是非,三者奴婢实在不敢相信康慈太妃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所以找了那些理由来说服自己……眼下……”
琳太妃:“眼下你就可以确定了?”
兰贵人斩钉截铁:“千真万确!奴婢能认定,那玫贵人正是当初参加选秀的薛佳蕙心!”
琳太妃忍不住冷笑:“嗬嗬!康慈这老太她好大的胆子……,你起来吧,坐着说话。”
兰贵人这才站起身来。
……
贞皇后翻来覆去地思忖了一个晚上,想着如何找出伊贵人的把柄,好罚她禁足几个月。
一夜谋划,天亮以后,贞皇后便命人将伊贵人传到钟萃宫来说话。
伊贵人进门后行礼请安以后,坐在了圆凳上,静静地看着贞皇后。
贞皇后:“妹妹可还记得,本宫答应你的,如果婉贵人没有生下阿哥公主,你就搬回景仁宫正殿?”
伊贵人以为能搬回正殿了,暗暗窃喜,忙点头:“奴婢记得。”
贞皇后冷冷道:“恐怕本宫要食言了,这正殿嘛!还得让婉贵人住着。”
伊贵人一愣,竟没有发作,低头沉默了一会,黯然道:“奴婢早就猜到会是这样,既然是皇后娘娘的懿旨,奴婢还有什么话好说。”
见伊贵人并没有失态顶撞自己,没有争辩、甚至没有问这不公平待遇的原因……贞皇后一时没有主意,只得硬着头皮继续道:“还有……既然是婉贵人居正殿,那景仁宫的主位就该是婉贵人了,妹妹你往后就得接受婉贵人的管束和调教了……”
“这是为何?!”伊贵人瞪大了眼睛,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她终于被激怒了,脱口质问贞皇后。
贞皇后长长舒了一口气,她心中暗笑、慢条斯理地靠在椅背上,并不回答伊贵人,等着伊贵人大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