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依竹静静的看着齐楠笙,果然人都是有多面的。
“王爷,王妃是想给他们点警告,他们都敢拿别人的性命去诬陷王爷,王妃也是为了王爷着想啊。”
悦伶怕齐楠笙再发怒轻声解释着,故意走到窦依竹受伤的腿边去忙活。
齐楠笙眸间的冰冷逐渐褪去,他怎么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只有无能的人才会毫不在乎的表达自己的愤怒,你有很多种方式。”
“悦伶,你先出去。”
悦伶满眸担心的看着窦依竹,看着她坚定的眼神还是挥挥手让下人们都走了出去。
“与其解决麻烦不如去解决有麻烦的人,王爷认为这句话如何。”
齐楠笙剑眉紧蹙,第一次对一个女人的话这么的不理解。
“我是说,我现在就是你的麻烦,不如你把送走吧,随便在哪个庄子,或者岭南的一些地方,对外就宣称王妃得了顽疾,不治而亡。”
窦依竹终于说出了心中所想,她已经在脑海里想很长时间了,今天终于提出来了。
齐楠笙看着眼前的女人,刚才她的话似乎还在耳畔回荡。
他只觉得好像听到了扑通一声,身体的某个角落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坠落。
“王爷没了我这个麻烦王府也就没这么多事儿了,王爷您也可以再娶个贤良淑惠的,要不然将那个林侧妃给扶正也是可以的。”
窦依竹平静的望着齐楠笙,声音低沉,一脸淡漠。
齐楠笙伸手握拿过茶盏,墨眸间满是寒气。
“王妃就这么想离开王府?还是王妃与什么人说定了,浪迹天涯?”
窦依竹唇角轻扬,他竟然还在怀疑她。
“你可以把我送到庄子上找人看着我,若是我与什么人接触你就直接,直接一丸药把我毒死啊。”
看着她说的如此轻松,齐楠笙端着茶盏的手微微颤抖。
窦依竹负气似的话刚说完便感觉心口一阵阵疼,她努力控制着,那疼根本无法控制。
齐楠笙缓缓将茶盏放在桌上,墨眸泛着森冷的光。
“你最好死了离开王府的心。”说完他便挪动轮椅向外去。
“我们两个没有情意的人赖在一起相互折磨还不如分开的好,不是吗?”
声音从背后传来,齐楠笙转眸望着窦依竹。
“有你在陛下边不会塞人进王府,本王也能免去许多麻烦,所以你就在这个位置上老实呆着。”
窦依竹望着他消失的背影躺在床上浑身发痛,她竟然没想到这一层。
是啊,这世上确实有不爱孩子的父母,可像她这样从未不为她撑腰的母家那在城中可是极其难找的。
所以他无论怎么做什么都可以,她不过就是个可以利用的工具罢了。
窦依竹冷笑一声,大口呼吸着,缓解着身上的痛。
“王妃跟王爷说什么了?王爷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