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浩瀚无垠的修仙界,夜焱的小小作为,就像是夜空中偶尔闪烁的流星,与那些巍峨如恒星般的大型修仙势力相比,显得微不足道,仿佛是孩童在战前临时抱佛脚,企图以稚嫩的手掌推开命运的巨门。
而幽冥宗,这个在黑暗中潜行多年的巨擘,为了此次挑战冥海血河图,早已布下了长达十年的棋局。近一年来,更是倾尽宗门之力,为那些精挑细选的弟子浇灌修为的甘霖,犹如园丁对待即将绽放的花朵。抵达迦叶山后,那位容颜倾城、气质冷艳的宗主,更是以一己之力,悄然夺下了三个小宗派的令牌,使幽冥宗拥有了十二个宝贵的挑战名额,这还不包括夜焱利用幽冥宗的威名,巧妙地从其他势力手中诈来的两块令牌。更令人咋舌的是,她竟与传说中的兽王达成了史无前例的同盟,两股强大力量的联合,让整个修仙界为之震动。
七月十四,那个被血色月光笼罩的夜晚,冥海血河图终于揭开了它那神秘而危险的面纱。
挑战冥海血河图,时间便是生命,谁先踏入那片未知的领域,便仿佛抢占了先机。各大修仙势力进入的顺序,宛如一场无声的较量,无声地诉说着他们的实力与野心。幽冥宗与兽王联盟携手,如同一对并肩作战的巨人,傲立于第一批次的行列之中,与他们同行的,还有焚香谷的炽热火焰、鬼王麾下的幽冥鬼影,这些齐州境内的顶级势力,各自带着对未来的渴望与野望,踏上了征途。
第二梯队,则由御兽宗领衔,虽然人数上不落下风,但成员的质量却如沙与金,难以与第一梯队相提并论。随后,第三梯队、第四梯队,直至那些几乎被人遗忘的小门派,如同夜空中最不起眼的星辰,虽然微小,却也怀揣着梦想,试图在这片血海中寻找属于自己的光芒。
而夜焱,他选择了最不起眼的方式登场。当所有人都在为即将到来的挑战紧张筹备时,他却如同一位悠闲的旅人,携着温婉的妻子,缓缓步入会场,他们的步伐不急不缓,与周围那紧张到几乎凝固的空气形成了鲜明对比,仿佛是一对远离尘嚣、来此游玩的伴侣。
“你们,也是来挑战冥海血河图的吗?”一位执守弟子惊讶地问道,目光中带着几分疑惑与不解。毕竟,在他眼前,只有这一对看似平凡无奇的夫妻,而非那些成群结队、气势汹汹的挑战者。他们两人,就像是误入了猛兽巢穴的羔羊,让人不禁为他们捏了一把汗。
夜焱微微一笑,没有多言,只是轻轻扬了扬手中的令牌,那令牌在月光下闪烁着幽蓝的光芒,仿佛是对他信心的最好证明。“当然。”他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早已胸有成竹。
“哼,好心提醒你们一句,冥海血河图可不是儿戏之地,仅凭你们两人,无异于以卵击石。虽然淬炼体质的诱惑难以抗拒,但失去生命,可就什么都得不到了。”执守弟子虽然心中不信,但仍忍不住出言提醒,希望这对夫妻能够迷途知返。
然而,夜焱与妻子相视一笑,那笑容中既有对未知的坦然,也有对彼此深深的信任。在冥海血河图的试炼中,他们或许不是最强大的,但一定是最独特的。因为他们知道,真正的力量,不仅仅来源于修为的高低,更源自于两颗相依为命、永不言败的心。在冥海血河图的幽邃边缘,一场无声的较量正悄然上演。先行的修士们,如同繁星陨落于无尽夜空,其中不乏十一之二的大型宗派精英,他们的陨落,仿佛是在为这片禁忌之地标注着不可侵犯的界限。而那些小宗小派,更是连浪花都未激起,便消弭于无形。在这片死亡之地,执守弟子们的唯一祈愿,不过是能在这片炼狱中寻得一线生机,苟延残喘。
此刻,入口处聚集着一支“金丹联盟”,他们高傲地审视着每一个试图加入的修士,仿佛只有金丹期的修为,才是通往冥海血河图资格的通行证。夜焱,一个筑基期的青年,站在人群之外,他那略显稚嫩的脸庞上,却挂着一抹不羁的笑意。面对联盟的招揽,他只是轻轻摇头,以一种近乎挑衅的口吻说道:“你们的队伍,似乎并不那么需要我。”在夜焱心中,金丹虽强,却也不过尔尔,真正的强者,从不以修为论英雄。
夜楚楚,一个性情清冷却内心高傲的女子,站在夜焱身旁,她的目光穿透了人群,直抵冥海血河图的深处。她深知,与这样一群自视甚高的金丹修士结盟,无异于与虎谋皮。但出于对夜焱安全的担忧,她不得不再次叮嘱:“此行,你只需保全自身,勿要逞强。”夜焱闻言,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用力点头,眼中闪烁着坚定与自信——他此行,不仅要保护自己,更要守护好他的“小媳妇”。
夜楚楚并未告知夜焱她的真正实力,只是担心自己一旦深入冥海血河图,便无暇顾及他。她孤身一跃,踏入了那扇通往未知的大门。
瞬间,眼前的世界仿佛被血色浸染,暗红的天空如同干涸的血池,脚下的土地焦枯一片,生机全无。未等夜楚楚适应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无数鬼魅便如潮水般涌来,它们形态各异,有的狰狞可怖,有的则带着诡异的美丽。其中,最令人忌惮的是那些生有双翼的鬼魅,它们在空中盘旋,仿佛能洞察一切逃脱的企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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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场真正的鬼魅大军,数量之多,宛如汪洋大海,其中不乏鬼卒级别的存在,偶尔还有鬼卫穿梭其间,它们的气息,足以令任何修士心生畏惧。夜楚楚刚一踏入这片领域,便被这股强大的力量冲击得倒飞而出,数百米的距离,转瞬即至。她的身躯被无数鬼卒紧紧包围,仿佛即将被这片黑暗吞噬。
然而,夜楚楚并非浪得虚名之辈,她被誉为“鬼仙子”,自然有着非同一般的手段。面对这铺天盖地的鬼魅大军,她并未显露丝毫慌乱,而是缓缓抬起手,指尖轻点,一道道幽光闪烁,化作无数细小的利刃,向着四周激射而出,瞬间便斩杀了数十个鬼卒。但即便如此,她心中仍有一丝隐忧——在这片被死亡笼罩的土地上,她能否保护好自己,更保护好夜焱,还是一个未知数。在那幽暗深邃的冥界边缘,夜楚楚刚踏足这片禁忌之地,便如同风暴中的一叶扁舟,被汹涌澎湃的鬼海猛然冲击,踉跄几步,几欲跌倒,却在她指尖轻弹间,绽放出一圈绚烂的法力护盾,宛如璀璨星辰落入深渊,将她牢牢守护,任凭四周鬼影幢幢,她自岿然不动,毫发未损。
“吼——!”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咆哮,九条蛟龙自鬼海深处腾空而出,它们身形扭曲,鳞片闪烁着幽冥之光,每一击都携带着撕裂空间的恐怖力量,瞬间将围攻夜楚楚的百十只鬼卒化为虚无。夜楚楚心中一喜,正欲借此机会冲破重围,却只见更多形如烟雾、飘渺不定的鬼魅如同潮水般涌来,将她团团围住。
这些鬼卒单个看来或许不足为惧,但胜在数量庞大,犹如蝗虫过境,即便是庞然大物也难逃其啮。夜楚楚虽已晋入金丹之境,却仅是初窥门径,与那些站在金丹巅峰的强者相比,她的战斗智慧与手段或许更为精妙,但在面对鬼海无尽的消耗战时,她的法力储备就如同干涸的泉眼,远远无法与那些老辣的强者相提并论。
她一次次尝试着突破重围,每一次都如同石沉大海,无功而返。夜楚楚的心中充满了懊悔,她自责于自己的轻敌大意,此刻,维持法力护盾已如同在火焰中跳舞,每分每秒都在消耗着她宝贵的生命力。她的极品灵器虽然威力绝伦,每一次挥动都足以震撼鬼神,但那份对法力的渴求,却是寻常灵器的数倍乃至十倍,让她的法力如同漏斗中的沙,迅速流失。
“夫君,是我连累了你。”夜楚楚心中绝望,仿佛万念俱灰,四周鬼魅的嘶吼成了最凄厉的挽歌。
就在这生死存亡之际,一股莫名的力量悄然降临,如同晨曦穿透乌云,鬼魅们带来的压迫感瞬间消散,一道无形的屏障将夜楚楚与这片绝望之地隔绝开来,那些原本张牙舞爪的鬼魅仿佛被无形的力量束缚,只能在外围徒劳地挣扎。与此同时,夜楚楚体内疯狂燃烧的法力之火,也奇迹般地平息了下来。
虽然视线依旧被鬼魅所阻,但夜楚楚却能清晰地听到夜焱那穿透灵魂的呼喊:“楚楚!坚持住!我来了!”原来,夜焱几乎是紧随夜楚楚之后踏入冥海血河图,当他一眼看到爱妻被无数鬼魅围攻,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膛。他深知鬼海的恐怖,一旦法力耗尽,后果不堪设想。
夜焱心急如焚,悔恨交加,责怪自己没有在进来之前为夜楚楚施加一层防护。他发疯般地冲向那些鬼魅,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救出他的爱人。
这一刻,冥海血河图内,上演着一场关于爱与勇气的奇迹,而夜楚楚与夜焱,正用自己的方式,书写着属于他们的传奇篇章。在那幽暗诡谲的鬼海深渊,他,夜焱,仿佛一位身经百战的画师,以无上灵力为墨,迅速在娇妻夜楚楚周身勾勒出一幅流转着幽冥之光的鬼盾画卷。这鬼盾,不似凡尘之物,其上镌刻着古老的符咒,闪烁着令人心悸的幽蓝光泽,将肆虐的鬼魅拒之门外,犹如铜墙铁壁,坚不可摧。
“楚楚,莫急,有我在,便是天塌地陷,也护你周全。”他的话语温柔而坚定,眼中闪烁着不容置疑的光芒,仿佛能驱散世间一切阴霾。然而,这份担忧,实则源于他对楚楚深深的疼爱与不舍,毕竟,谁又能否认,即便是传说中的鬼仙子,在那浩瀚无垠的鬼海面前,也会感到一丝孤独与无助呢?
但夜楚楚,这位同样身怀绝技的金丹期强者,心中却暗自惊讶。在她看来,即便是自己,面对这汹涌澎湃的鬼海,也难免被其强大的力量冲击得连连后退,如同狂风中的一片羽毛,毫无抵抗力。而夜焱,那个仅仅筑基初阶的夫君,却在鬼海中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举,虽随波逐流,却始终未被鬼魅所伤。
透过鬼盾的微小缝隙,夜楚楚目睹了一幕奇景:夜焱周身仿佛被一层看不见的结界包裹,任何试图靠近的鬼魅都被这股神秘力量弹开,它们仿佛在玩弄一个无形的皮球,将夜焱推来搡去,却始终无法触及分毫。这一幕,既滑稽又令人惊叹,仿佛夜焱成了鬼海中唯一的“幸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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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是有高人暗中相助,赐予了我们这等神奇的护体法术。”夜楚楚心中暗自揣测,她的眼中闪烁着好奇与敬畏。毕竟,鬼盾之术,那可是传说中的存在,能够抵御一切物理与法术攻击,且无需消耗施法者的法力,更是能够施加于他人身上,这等神通,绝非等闲之辈所能拥有。
然而,当夜焱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容,缓缓开口:“楚楚,这鬼盾之术,并非他人所赐,正是我所为。”那一刻,夜楚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愕然相望,心中的疑惑如潮水般涌来:“什么?这法术是你施展的?从前怎从未听你提起?”
夜焱轻笑一声,紧紧拥抱着夜楚楚,那份温柔与坚定,让所有的疑惑瞬间烟消云散。他解释道:“世间之事,无奇不有。这鬼盾之术,乃是我偶然所得,一直未曾有机会施展。今日若非情势危急,我也不会轻易暴露。”言罢,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得意,仿佛在说:“看,我也有保护你的能力。”
夜楚楚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她终于明白,原来,真正的强者,不在于修为的高低,而在于那份愿意为所爱之人遮风挡雨的心。而这鬼盾之术,正是他们爱情最坚实的见证。在幽暗莫测的修仙界,谁还会痴迷于那古老的法力护盾?宗梦璃若是真拥有此类护体秘宝,她的眼中又怎会流露出对未知的渴望?
“瞧,这鬼遁秘法的卷轴,乃是我于繁华的修仙坊市中偶然所得。若你喜欢,我愿倾囊相授。莫非,你还心存疑虑?不妨,我再施展一次,让你亲眼见证其威?”夜焱嘴角挂着一抹神秘的笑意,心中却暗自嘀咕:这鬼遁之术虽看似不凡,实则是以牺牲忠诚鬼仆的灵魂为代价,换取片刻安宁。若她知晓这背后的沉重代价,恐怕即便是铜墙铁壁般的防御,也难入她的法眼。
夜楚楚的目光在那闪烁着幽光的卷轴上流转,好奇与理智在心中交织。她深知,此刻不是追根究底之时,忧虑之情溢于言表:“鬼遁之术虽能暂时为我们筑起一道防线,但在这茫茫鬼海之中,我们依旧如同迷航之舟,无处可逃。这该如何是好?”
四周的鬼海仿佛没有尽头,每一只恶鬼都像是从地狱深渊中爬出的使者,无穷无尽。留在这里,只会是慢性自杀。唯有不断前行,寻找那冥海血河图中的古老庙宇,方能暂避锋芒,恢复元气。这些庙宇,如同黑暗中的灯塔,为挑战者提供了一线生机,让他们得以喘息,否则,即便是修为高深的金丹真人,乃至元婴巅峰的强者,在这无尽的消耗战中,也会力不从心,最终陨落。
“放心,一切有我在。”夜焱正欲施展手段,却突然一拍脑门,露出一抹尴尬之色,“呃,那个,你得抓牢我,别让我在鬼海中走丢了。”
这话听起来虽有几分戏谑,但实则情势紧迫。夜焱心中五味杂陈,他并非有意占夜楚楚便宜,而是出于无奈。夜楚楚身为金丹期强者,尚能在鬼海的汹涌中稳住身形,而他,不过区区筑基初期,稍有不慎,便会被这恐怖的鬼海吞噬得无影无踪。他这番话,更多是出于对自己安全的考量,生怕一个不留神,就被这无尽的鬼海彻底淹没。
在这危机四伏的冥海血河图里,每一分每一秒都考验着他们的智慧与勇气,而夜焱与夜楚楚,正携手踏上这条未知的征途,探寻着生存与希望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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