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业是戏迷,对当下的流行曲子也能接受,得知今晚女儿要参加月度决赛,他兴致勃勃地和王氏一起来看,并未提前告知她,以免影响她发挥,岂料散场后看到俩人都这般亲密了。
当初苦口婆心劝说她不要关注贾成瑛,她自已也承认八字还没一撇,只是想了解一下,现在只能说是防不胜防啊!
谁家的白菜被猪拱了不心疼?
对于秦可卿的终身大事,秦业还算开明,虽然主张她嫁入宁国府,但并未替她做主。倒是王氏,极力主张秦可卿许配给贾蓉,为此收了贾珍的不少好处。
“爹,女儿与贾公子两情相悦,并无做出出格之事,只因爹爹嫌弃贾公子是一介平民,因此女儿只有背着爹爹与贾公子私会,还请爹爹见谅。”秦可卿说道。
“老爷,看到了吗,这就是您的宝贝女儿,婚姻大事自当咱们做主,哪有她这个样子自作主张的?他这是在打老爷您的脸呐!”王氏大腔大调,忿忿不平说道。
这王氏来秦家十几年,与秦可卿关系并不融洽,但也相安无事,只是不知是何原因,不管她夜间如何做功,也未能生下一男半女。于是,越看秦可卿和秦钟姐弟俩越不顺眼,早早盼着秦可卿赶紧嫁出去,至于嫁给谁,当然是谁给她塞的好处多嫁给谁了。
“王姨娘!”秦可卿说道:“据我所知,当初我娘才去世两个月,是你主动跑到我家纠缠我爹爹,我爹爹无奈,才纳你为妾,这些,你都忘了吗?”
这一记耳光打得太响了,王姨娘又羞又气,“反了反了,我一个做长辈的还不能说晚辈几句,老爷,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够了!”秦业一声怒斥,“还嫌不够丢人现眼吗?”
随后无奈地对贾成瑛说道:“事已至此,我秦某别无他求,请贾公子日后善待我姑娘,在她出嫁之前,还请你二人矜持一些,莫要我丢了脸面,让旁人在我身后说三道四。”
“成瑛慎记!”
“爹,女儿知道了!”
“老爷,您这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啊!”
王氏现在非常担心宁国府那边会向她要回银子,之前可是收了上千两贾珍的银子,而她也信誓旦旦保证,一定会让秦可卿嫁进宁国府。
秦业不理会胡搅蛮缠的王氏,铁青着脸快步离去,心里越来越后悔当初太纵容太溺爱女儿了,以至于女儿和贾成瑛这样的破落户走得如此之近,现在拆散他们显然是不可能了,只盼望二人安分一些,别让他老脸丢光了。
大夏民风开放,大街上年轻男女手拉手和勾肩搭背算不得伤风败俗,未婚同居,甚至婚前生子虽不像后世比比皆是,但并不稀奇,普通百姓大都能够包容。
可他秦业是官家之人,与一般市井百姓是不一样的,自然看不得秦可卿的如此行为。
不过,秦业得知女儿所唱的两首新歌都是贾成瑛作词作曲之后,又感觉未来的女婿并不简单,隐隐又有一丝期待。
秦可卿获得赏银三百两,兴奋之余交给贾成瑛两百两要求替她保管,两人又到酒楼庆祝一番,约定下次见面时间,之后贾成瑛将她送回。
次日,天香阁,贾琏夫妇做东,贾成瑛准时赴约。
酒菜上齐,喝了几杯之后贾琏说道:“贤弟,你与秦可卿小姐是何关系?”
“链哥儿请我来此正是为此事吧!”贾成瑛岂能不知贾琏的意图,说道:“秦小姐与我情投意合,已定下终身,若是有人从中作梗,意图拆散我二人,我定然不会任人宰割。”
“贤弟好有志气!”贾琏拍手说道:“哥很是羡慕贤弟敢爱敢恨,敢说敢做,只是啊,那秦小姐身为大家闺秀,自小娇生惯养,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过惯了锦衣玉食,将来嫁过来咱家岂是你小门小户能养得起的?”
贾成瑛正待说话,贾琏又说道:“这还不算,我听闻东府珍大爷的蓉哥儿,已与秦小姐定亲,贤弟突然横插一刀,这大大不妥啊,传出去我贾家可要被人耻笑的。”
“为了我贾家尊严,更为了弟弟日后生计,这是三千两银票,弟弟拿了这三千两银票离开秦小姐,找一个普通女子成亲吧。”
贾琏掏出厚厚一沓银票,放到贾成瑛面前,“你还年轻,不知道世间险恶,若秦小姐下嫁与你,俩人干柴烈火过后,便是柴米油盐一日三餐,诸多凡尘琐事,鸡飞狗跳,唯有大把银子才能恩爱如初;说什么相看两不厌,相敬如宾那都是哄人的,你若满足不了她,自会有人满足她,到时候弟弟怕是要被人戴绿帽子了。”
“不要多心,哥是为你好!”看着贾成瑛那吓人的眼神,贾琏有点发怵,“哥再给加五百两银子,三千五百两如何?”
“我给你同样的银子,你把风嫂子让给我做妾如何?”贾成瑛起身,见贾琏如鲠在喉久久不作回答,将一杯酒泼到他脸上随即离去。
“你看,我都说了他不可能接受的!”王熙凤说道。
“都是你这个贱货!”贾琏骂道,抓起一个杯子摔在地上,抹了一把脸上的酒水,“不让你来你偏要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让我丢人现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