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带领手下策马狂奔,因为刚才中了敌人的埋伏,自己这边有三匹马和一名护卫受了不同程度的伤,现在除非抛下他们几个,否则秦墨他们的战马并不能长时间奔跑,也就是说他们根本跑不远!
秦墨骑着马狂奔的同时大脑飞速运转。他想不出来到底是哪个鳖孙要暗算他?但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要找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来应对敌人的追击。
他忽然想起之前路过的那条大河。此刻,河面上早已结了一层厚厚的冰,看上去坚固无比。而在他们经过的河道一侧,有一段高耸而陡峭的石头砬子。这段石头砬子地势颇高,顶端还有一块平坦宽阔的区域,非常适合进行防守反击。
这或许就是命运的巧合吧。秦墨在前世作为一名侦察兵时,养成了对周围环境和地形地貌高度敏感的习惯。无论身处何地,他都会不自觉地留意周边的地形特点,并暗自分析哪些地方适合设伏,哪些地方适合防守反击,以及如何构建交叉火力点等问题。如今,这些经验竟然在关键时刻派上了用场。
“所有人在前面那个石头砬子处下马上山!卞德华!”秦墨一边疾驰,一边大声呼喊着下命令。
“到!大人吩咐?”卞德华在后方高声回应道。
“你带领受伤的兄弟以及所有战马继续往密林深处前进,确保自身安全后,为受伤的小武做一些简单的治疗处理,然后火速回看城请求支援!”秦墨对卞德华下令道。
“是!”卞德华毫不犹豫地领命离去。整个过程中,他没有说任何多余的话,对秦墨的命令更是无条件服从。这种默契与信任,在战场上显得尤为珍贵。
“咱们爬到这个石头砬子上埋伏,每三人一队,分左中右三个小队应敌,当敌军骑兵走到河中央时咱们发动突袭,到时听我号令即可!听明白了吗?”秦墨一边向石头砬子上攀爬,一边对众护卫说道。
“大人,您先撤,我们留下为大人断后!”一名叫高洋的护卫出声让秦墨先走。
“咱们碱军从不会抛下袍泽兄弟!今天不会,以后更不会!一会儿你就拼命的给我干他们,少说废话!”秦墨没好气的说道,这几句话明里暗里的又给几名护卫上了一节思政课!众护卫感动的脸红脖子粗,恨不得现在就生吞活剥了追上来的鞑子骑兵!
几人刚隐藏好身形,河对岸便出现了二十余鞑子骑兵,他们穿着兽皮铠甲,头戴狗皮帽子!每人都将箭搭在弦上!
这些鞑子骑兵稍一观察,便继续向卞德华撤退的密林方向追去,鞑子骑兵驱使战马小心翼翼的走在结冰的河面上,生怕一不小心伤了马腿!
当鞑子骑兵距离秦墨所设的埋伏点还有三十多步时,天空上出现了一白、一灰的两只海东青,它们不停的在天空上缠斗,其中白色的那只还发出了高亢的“雄枭声”,走在河面中央的鞑子骑兵突然呼喝起来,作势要加速通过河面!
秦墨当即下令进攻,他早已经瞄准了刚才发出号令的鞑子军官,只见他左手持弓,右手搭箭,开弓如满月,箭去似流星,引弓一发向远处吆五喝六的鞑子军官射去!
嗡的一声,随即一支利箭带着弓弦强劲的力道,轻易的射进鞑子军官的胸口,穿透肚皮,狠狠的钉在冰面上。箭羽上带着猩红的血迹,伴随着箭的余力,箭插在冰面上还在不停的震颤着。那鞑子骑兵军官随即跌落马下!
随着进攻命令的下达,四五个鞑子骑兵应声跌落马下,还有几匹鞑子战马被箭矢射中,战马吃痛下腾蹄嘶鸣,在河中央乱窜起来!
河中央的鞑子骑兵瞬间乱作一团!不过,鞑子骑兵确实是这个时期最精锐的军队,只混乱了片刻功夫,便重新组织起了对秦墨他们的反攻,一边撤退一边向秦墨他们所在的石头砬子上抛射箭矢!
秦墨双手不断交替开弓射箭,动作快如闪电,别人只能射出一箭的时间,他却能连续射出三箭。转眼间,他箭囊中原本的二十支箭已经被尽数射出,而河面上的鞑子骑兵们的战马几乎无一幸免,纷纷中箭倒地。此时能够站在河面上的鞑子骑兵也只剩下寥寥八人!
秦墨以惊人的速度将所有箭矢射完后,他的双臂开始感到一阵麻木和刺痛,这时的他甚至连抬起手臂都变得十分艰难!
这和他使用的是一百二十石的战弓有关系,虽然威力巨大,但连续发射二十箭对于普通人来说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即使他拥有左右手都能开弓的能力,但如此高强度的射击仍然让他的胳膊暂时脱力。
鞑子骑兵的战马倒下后,鞑子兵想要在冰面上快速奔跑只会更容易滑倒。而那剩下的八个鞑子骑兵则成了活靶子,由扈尔特等其他护卫居高临下将鞑子兵一一点杀。
战斗结束后,秦墨等人下来打扫战场,送还没死透的鞑子兵最后一程,经过秦墨等人的清点,此战一共杀死了二十名鞑子骑兵,战马十六匹,还有四匹受伤的战马勉强还能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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