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姐的语气里有些绝望地说道:“还能有什么机会?这都像天罗地网一样了,连只鸟都飞不过去,哪有机会进去,就是能够进去也出不来了,除非进去出来都是一个人,想要带个人出来那比登天都难,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再说了他们还是受了重伤的人,怎么能带的出来?不行!不能鲁莽行事,搞不好会把咱们俩也搭进去的,咱们的力量太小了,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等等看看情况再说。”
要是在以前她说我不是他们的对手,我肯定不服,但是现在,我承认自己的确是心性安稳了。
“嗯,我知道,他们这次的确是增加了很多兵力。”
我俩这样一说好像是来看行刑的,不是来救人的。
这时官兵已经把刑场布控好了,最前面的是步兵护场,共有两层,一前一后错位站着,而且步兵的面朝方向也是向东西南北四面八方的,不论从哪个方向过来的人他们都能看得见。
步兵的手里统一都拿着一把三尺多长的钢刀,钢刀的刃明晃晃的,发着冷冷的光,看上去就非常锋利。
两层步兵把整个法场严严实实地包围了起来,甚至是包裹起来的,连一个小的缺口都没有,要想从外边到里面去救人,那就得冲破他们的这层防线,然后才能到达行刑的地方。
这样一来,围观的人就被步兵远远地挡在了外面,只能伸着脖子探着头向里了望,根本到不了跟前。
骑兵分布在各个方向,也一样东南西北四面八方都有,防止劫法场的人从任何一个角度进来。
而且骑兵们还不时地骑着马在刑场附近来回走动,观察周边的情况。
弓箭手们一字排开站在了刑场的北面,每个人的身上都背了一捆箭,随时都可以发射。
刑场是向南背北的,再往北就是山脚下,地势相对要高一些,弓箭手们所处的位置居高临下,能够看得清楚刑场的全部情况。
“鸣子!你看!张建和李大力来了!”
二师姐忽然拉了一下我的胳膊,指了指远处,语气中有些兴奋和恐惧地说道。
我往远处一看!栾铃声响尘土飞扬,来了一队骑兵,最前边的我一眼就认出来是张建,骑着一匹白马,一身红袍,帽子是红的,衣服是红的,鞋是红的,鞋带也是红的,连腰带都是红的,再加上紫红色的脸色,整个一个红人!
一般来说像他们这种官吏的衣着是十分讲究的,不会穿成统一的颜色,即便是像他今天穿的这样全身都是红的,那也得系一条黑色的腰带,以分出来层次,显得有品味。
可这个张建今天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竟然穿成了这样,那都跟鬼差不多了,还能执执行监斩?可能他是想辟邪呢,在民间传说中,红色可以辟邪。
他后边的第一位是那个姓冯的将军,他倒没有像张建那样讲究,只穿了一身普通官服。
也不知道为什么,我很讨厌那个姓冯的,虽然他是将军,但是他身上总是有一股贱气,也总觉得他很冷血,很官僚。
昨天晚上我都有点收拾他的冲动了,只是怕影响我救陈业才没动手,要不他今天就来不了了。
姓冯的后边就是李大力,也没看出李大力有什么异常情况,衣着打扮也看不出来有什么特意安排的地方。
只是他的表情让我感觉到了一些压抑,因为他阴郁着脸,李大力的身后还有五六名官兵,应该是将军,而且还是高级将领,要不也不能和李大力张建这种身份的人一起来。
由于不是打仗,他们的手中都没拿自己的兵器,但也可能有专门保管兵器的官兵,等到需要时再拿给他们,平时不用的时候就这样,看上去是在办公,不至于造成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样子,再怎么说也是朝廷的兵部,不能那样时时刻刻如临大敌,一副没着没落的情景。
那样就显得朝廷的威严不足份了,要展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来。
我现在在想,今天早上兵部究竟发生了什么,那王成是放了还是当了替死鬼?刚才我也没认出来囚车上究竟有没有王成。
而且那个李大力也不知道被张建他们发现和黄将军的关系没有。
这一切都成了谜,压在我心里很是难受。
我忽然想起来找个兵部的官兵打听一下。
正好这时过来一队步兵,走在押解囚车的官兵与围观的人的中间的,是维护现场秩序的。
我赶紧跟了上去,二师姐见状也跟上来了。
走了一段路后,我问了最后的一名官兵:“兄弟,昨天晚上的事你知道处理的怎么样了?”
那人转头看了看我,不认识,有些诧异地说道:“什么昨天晚上的事?你是哪个队的?不是一队六人吗?你怎么跑到我们队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