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茵欲言又止,咬咬牙小声说道:“郡马和一个小厮睡在一起了。”明嘉郡主大叫:“你说什么!大声点!绪哥哥和谁在一起?”郡主内心不安,绪哥哥怎么会和别人在一起,他们都成亲了啊?都怪凌越儿那个乌鸦嘴!本郡主定要找她的麻烦!绿茵急哭了,跪在郡主身边,哀嚎道:“郡主,没想到郡马他有龙阳之好啊!郡主以后可怎么办啊?”明嘉郡主直接一脚踢开绿茵,怒道:“本郡主叫你去找人,你个贱婢竟胡说一通!绪哥哥岂能让你侮辱!”绿茵被踢倒在地,忍着腹部的疼痛,直起身,哭诉道:“郡主是真的,好多宾客都看到了,郡马是和一个小厮在一起。”“那小厮郡主也见过,就是郡马身边一直服侍的那个,之前郡主还夸过郡马会挑人,连个小厮都生的俊美。”“郡主不信,亲自去看看就知道了,奴婢哪敢拿郡马开玩笑!”绿茵委屈的不行,她也是得令去前院,没想到就碰到这样污人眼睛的事,若非她亲眼所见,她哪里能想到郡马会和一男子做那种事!明嘉郡主稍稍冷静下来,这事肯定是假的,定是有人陷害,明明绪哥哥早就和她有了肌肤之亲,断然不会是龙阳之好!“还不快滚过来,扶着本郡主去看看,本郡主倒是要看看谁在捣鬼!”于是明嘉郡主拖着繁重的发冠和喜服,急匆匆赶往事发偏殿。绿茵还想提醒郡主她是新嫁娘,掀了盖头不说,还走出屋门,这是大大的不吉利,但她一想郡主的脾气,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况且郡马的事才更让人恼火,她一会儿还是躲远点。时间回到事发之时,其中一位贵妇的衣服被酒水浸湿,侍女便带着去偏殿整理衣裳,本来内室安安静静的,但突然发出东西跌落的声音。贵妇心惊,和侍女悄悄靠近,绕过珠帘和屏风,就看到两个赤着上身,衣衫凌乱的两个男子,一个躺在床上,一个滚落在地。贵妇和侍女脸色一红,立马捂着眼睛转身呼叫的跑了出去,因为快散席了,许多人便被吸引过来。南宫幽和凌越儿也在其中,二人进去瞥了眼,就赶紧退了出来,这画面刺激。要不是南宫幽说这两人昏迷,是他派人故意制造的,凌越儿还就真要信了,这两个男子的关系。凌越儿先去安抚那位贵妇,南宫幽则是立马派人围住偏殿,去请老夫人和南宫护。而这一举动倒让那些后来看热闹的更加好奇,一个劲儿的追问:“这发生什么事了,赶紧跟我说说。”“幸好我来的早,但也只看了一眼就被赶出来,不过却不会认错,里面有一个是新郎官,那大红喜服,除了他没别人。”“那还有一个是谁?哪个国色天香的美人?”“什么?新郎官疯了,他娶的可是郡主,这才第一天就偷腥了?”“谁告诉你们是女子的,偷腥可不止是和女子,我瞧得真切,是个俊俏的小厮呢。”“你,你没看错吧,这南宫大公子可是出了名的儒雅谦和,从来没有任何不好的流言,对待郡主那也是专一深情。”“这不就对上了,他从不和女子有瓜葛,但其实是因为他好龙阳呢,我就说他都二十多才成婚,原来还有这层原因。”众人也觉得有道理,恍然大悟原来南宫绪还有这样的癖好,但同时也都警醒,看好自家的孩子,别被带歪了。而明嘉郡主来后就听到这样的对话,颐指气使的道:“你们跟本郡主闭嘴!绪哥哥不会喜欢男人的!这事要敢传出去,本郡主定要你们麻烦!”“郡主,你怕是顾不过来,今日看到的人太多了,况且你知道第一个看到的是谁吗?”郡主不信今天还有人比她身份高,怒道:“是谁?”“是陛下宠爱的骊贵妃。”明嘉郡主这才想起,今日陛下为表重视,还专门让贵妃和公主替他祝贺,明嘉郡主一看天色,太阳偏西,都这会儿了,她们竟然还没走!明嘉郡主自知无话可说,威胁他们一眼,昂起头往前走去。此时老夫人,南宫护,还有南宫幽已经在里面,门厅处还有骊贵妃,五公主和凌越儿。南宫绪也已经被下人整理好衣服,请大夫扎了针,稍后就会醒来,而那个小厮则被悄悄带了出去。郡主进来第一眼就见到凌越儿好端端的站在屋里,满脸不可思议,质问道:“凌越儿,你怎么会在这里?”凌越儿没理会郡主的质疑,但却惊讶道:“郡主,你怎么能自己掀了盖头跑出来,这不吉利的呀!”凌越儿说着随手找了个红布遮到明嘉郡主头上,“快快,赶紧拿这个红帕盖一下,郡主不知道,这老祖宗留下的习俗得遵守。”“新娘子的盖头可不能随便揭,外人不能见你的容貌的,而且进了喜房,这一天都不要随意出来,会不幸的!”明嘉郡主才不管这些,粗暴的扯下红布,但没想到这布被头上的金冠勾住,直接脱丝破了,而发冠也被带歪,扯痛郡主的头皮。明嘉郡主吃痛,但不忘责怪凌越儿:“凌越儿,你还没说你为什么在这里,你个丧门星,都怪你,本郡主今天才如此不顺!”“明嘉,本宫还在这里,你收一收你的脾气!你倒不如去看看你挑的好夫婿,他干的都是什么腌臜事!”骊贵妃本就心情不好,明嘉郡主在耳边吵闹,她更是忍不住怒火,她就不该应承下来,本想着能给她的皇儿找个助力,看来是不需用了。“明嘉郡主,本公主劝你别进去,污了眼睛可不好。”萧长宁有些幸灾乐祸,突然庆幸她对南宫绪早早抛之脑后,之前还怨怼明嘉郡主,现在她却同情明嘉郡主,更万幸南宫绪没长眼,挑到她。凌越儿也劝道:“是啊,郡主,不要去看,我,我一个早已成婚的妇人都羞得慌,更别说郡主现在还是个少女。”凌越儿深知人的逆反心理,越不让干什么,越要去干,但要是人人都听劝,那多没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