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德黑兰的华人有很多,我走出机场,随处都能见到中文字。我是只身前往伊朗的,哈桑不愿同来,因为他是阿拉伯人,阿拉伯人都很排斥伊朗这个波斯国家。
我携带着庄家配发的手机,它会不时地提醒我,下一步该怎么做,“现在请前往艾哈迈迪酒店,必须赶在中午12点之前到达,否则将被视为主动放弃比赛。”短信的末尾有两张配图,分别是艾哈迈迪酒店的外形特征以及一副从机场出发的路线图。
我瞅了眼时间,9点37分。从路线图来看,从机场到酒店将近有18公里,如果走的快些是可以赶在12点之前抵达的。
伊朗街头的美女数不胜数,各个都是粉雕玉琢的美人胚子,行走在这里,如果有妹子对你抛媚眼,千万不要觉得奇怪,这里不比阿联酋,当地女子的行为举止要开放的多。
我被目不暇接的美女所困扰,步伐从急到缓,原本设想的15分钟行进2公里,结果15一晃而过,我才堪堪走出2公里。
“叮咚”手机传出提示音,“截止目前9点52分,已经有两名游戏代表主动放弃游戏。”
有人退赛了!我心头像是被浇了一盆凉水,就连街边美人儿向我抛来的媚眼此刻也变得冰冷起来,不住告诫自己道:“美女有诈,赶路要紧!美女有诈,赶路要紧!”
后面17公里,我走的很稳,平均7分钟行进1公里,抢在12点以前抵达了艾哈迈迪酒店。酒店空荡荡的,没有前台接待,只有一个小老头拿着本簿子登记入住的客户名单。
“你是a组最后一名,这是你的房卡,上楼吧。”
我和老头交谈了几句,前后五句话的时间里,老家伙眼皮都没见他抬一下,全程打着官腔,“快上楼吧,马上12点了。”
卡套上写着1023,一下电梯,我便开始寻找那间属于我的屋子。
1021,1022,1024,“咦,我的房间呢?”庄家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吧?一遍找不到,我只好重新搜索起1023,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我在配电间边上,找到一块用记号笔写的板子;1023。
庄家让我住配电间?我不信邪,试着刷了房卡,“咔嚓”门卡了。
我目瞪口呆,拎着包裹站在门口,迟迟不愿进去。
就在我内心天人交战之际,“叮咚”手机又叫了,这回庄家发来了最新的指示,“请存活的游戏代表在15分钟后,佩戴好酒店房间内的装备到楼下大厅集合。”
天晓得庄家安排的装备要花多少时间穿戴,我不敢再怠慢,闪身进屋寻找装备。
“这个”我在一排积满灰尘的柜橱上看见了庄家口中的‘装备’,一套浅黄色的长袍以及一块头巾。
15分钟后,一共有34位老面孔在大厅中集合。这会儿的负责人还是那个看门的老头,他拿出一支红色激光笔,随手点出4位代表,吩咐道:“你们出局了。”
那4位代表顿时哭笑不得,但碍于人家是代表庄家在说话,只得恭恭敬敬地齐声提问,“我们犯了什么错吗?为什么要判我们出局?”
“你们没戴头巾。”老头的答复让所有代表大吃一惊,纷纷暗中检查自己的衣着有没有问题,然而老头之后的补充回答又让大家松了一口气,“庄家规定每组组最多只能上30个代表参与到这场游戏中,你们4个运气不好。”
按照老头的说法,余下的30人暂时是安全的,接着他将此次的游戏目标分发给我们。我们德黑兰赛区一共有ab两组人,b组的人比a组早到德黑兰一天,他们已经顺利潜伏进酒店周围5公里内的生活区,他们每天每人至少要外出活动3小时。
a组的人如果想赢,那就必须在一周之内,将潜伏的b组成员找出,一对一即可获胜。反之,b组成员如果在一周内未被a组的发现,他将随机淘汰一名a组未获胜的成员。
“你们或许认为自己的任务难度要比b组的要高,这无可厚非。谁让你们都是游戏的老代表,而b组的成员清一色都是新晋代表,你们比他们拥有更多的参赛的经验,试着把他们揪出来吧。”
这场游戏比的是a组的观察力与b组的潜伏能力,看看两者之间到底谁更胜一筹。
联系之前哈桑截获的情报,本次新代表当中不乏前任铁血军官,优秀的商业间谍,一眼就能看穿他人心理的资深咨询师,要说单兵作战的素质,老牌代表未必玩的过他们这些雏儿。
这不,眼下好些个代表已经流露出绝望的气息,毕竟半径为五公里的范围太大了,在这片区域中至少生活着几千人。我们要在这几千人里面揪出几十个潜伏者,无异于大海捞针。
“你是叫李波吧?好久不见。”有位代表见我脸熟,便凑到近前来打招呼,“我上场特殊活动也是蓝组的,你还记得我吗,你最后一战是和我们小队合作的。”
听到这里,我想起眼前这位是何许人也,他是上回比赛的第六名,以12个积分紧紧咬住前五的尾巴。他的履历和我一样,也是穷苦人家出身,因为不想留在孟加拉受苦,十几岁的时候就偷渡到迪拜,给人打短工,最后被他的老板发掘,成为众多游戏参与者眼热的最强代表之一。
“嗯,的确是好久不见了!这次的任务对于我们难度很大,但是对于你这种老牌强者来说,应该还是比较简单的吧?”
莫迪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顾左右而言他,“我听人说,你被天津帮的人陷害,上回罹难的代表家属误信了谗言,跑去刺杀你。怎么样,没受伤吧?”
这家伙真是老奸巨猾,既然能知道我遇刺,又怎会不知道我身中两刀?很明显,关心我的近况是假,刺探我现在的战力才是真。既然莫迪要问,那我索性大方回答他,“怎么会没受伤,肩膀胳膊各一刀,到现在还没疼着呢。医生说,想痊愈还得过个把月。”
“那你多加小心,这次活动的很多规则还不曾颁布,你最好还是先静观其变,必要时可以与我合作。”莫迪知道我们中国人爱玩虚则实之,实则虚之的把戏,他也不恼,分别时还送了一颗老大的糖衣炮弹交与我。
我们这组人马,莫迪的实力当属第一,他的大名几乎无人不识。有几个方才还很绝望的代表,现在听得莫迪愿意与人合作完成任务,这些代表欣喜若狂,蜂拥到莫迪周围,叽叽喳喳道:“莫迪先生,请务必与我联手完成任务,我一定以您马首是瞻!”
“莫迪先生,与我合作吧。我肯定比那个大陆支那人要优秀,我叫柴田武,也算是赌博游戏的元老代表,您一定听说过我吧?”
“莫迪大神,您发发慈悲救救我吧,我一个人肯定完不成任务,要是您肯出手相助,事后我一定将全部的奖金双手奉上。”
柴田武的话,很快引起了莫迪的注意,他拨开众人,走到柴田武的跟前,蹙眉问道:“哦,你作为代表参与游戏多久了?还有,你为什么要称呼李波大陆支那人?你难道不是中国人吗?”
“嘁。”柴田武远远瞥了我一眼,不屑道:“我当然不是中国人,我是台湾人。大陆那边的才是中国人。”
支那是日本曾经对我们中国的蔑称,我从没想到这个称呼会从同胞的嘴中讲出来,随着他们喧哗声愈发刺耳,我决定去会会这个柴田武。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