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击队员全神贯注的一脚,我哪怕是缩短了彼此间的距离,挨上后也是痛得要命。我被来自踢击的狂暴力量蹬飞出老远,“咳咳咳”专业和业余的差距如隔天壤,但想起他痛殴威哥的画面,老子真的愤怒啊,“你他妈是在给老子挠痒吗?你是不是穷的吃不饱饭,加上助跑才能使出这点劲?”
突击队员微讶挑眉,正面吃下他这一脚,还敢放炮的人,要么是在他之上的超级高手,要么就是活腻歪的傻逼。他在我身上没有感觉出超级高手的气质,答应再明显不过,既然不是超级高手,那就是傻逼。突击队员参与过的征战无数。不想被杀,最有效的方式就是干掉一切在眼前蹦跶的敌人。
在突击队员眼中我虽然算不上高手,但也勉强够达标敌人的标准。他稍稍调整呼吸,健硕的胸膛伴随着呼吸有节奏地欺负,这是准备开挂?我也得做点什么,那边的盔甲装饰还有一面盾牌可以用,我用脚尝试将盾牌勾到我身边,结果脚上传来的触感让我错愕不已,这盾牌基本没什么重量,只是看着厚实而已。
“靠,威哥。不带你这么抠门的,要搞就搞一套啊,突然弄个玩具算什么!”盾牌入手轻飘的感觉,我更加确信这是威哥图省钱胡乱采购的玩具。突击队员调整好呼吸,整个人的状态已经臻至巅峰,在他的视角中地球上已经没有人可以挡得住他了。老天保佑,这块盾牌千万不要一拳都夯不起。
突击队员连续两下前突,瞬间就拉近与我的距离,吓得我赶紧举高盾牌对抗,”咣“随着突击队员的拳头落下,盾牌依然健在,就连一个凹槽都看不见。事后我才得知,威哥是个漫画迷,这块盾牌是他花重金,找到专门的厂家用钛合金打造的,为的就是向他心目中的英雄-美队致敬,外形采用的是最古老的版本,所以我这个外行人,才会认不出这枚盾牌的出处。
我一早就说过,突击队员再厉害也只是肉体凡胎,非要选择和金属硬撼,吃亏的肯定是他自己。只有突击队员自己知道,他这一拳下去,受到的反作用力有多大。我这个盾牌持有者都让他轰出几米远,握紧的拳头在盾牌的压制下几乎能碰到肩膀,突击队友将右手背到身后,方才的大意让他失去了一条手臂的战力,接下来的局面尽管他的战斗力削弱了一半以上,但他还是觉得自己稳操胜券,只要不去碰那面坑爹的盾牌就好。
我同样被盾牌的强大震惊到无法言语,狂喜之后,我冷静下来,突击队员失去惯用手,战斗力肯定有所缺失,要是我能抓住这点穷追猛打,或许还有机会带着威哥全身而退。
此时离我们脱离酒宴会场还不足1分钟,neo和凯文率领的代表大军暂时还能牵制住里面的白袍钦差们。突击队员忌惮我手中的盾牌,改用拳击的方式同我周旋,他跳着小碎步到处转,只要他转到盾牌防御的忙点,立即就会贴面迎上,一旦我竖起盾牌防御,他则会继续向左或是向右位移,反复刚才的步骤。
我俩如此周旋了差不多有半分钟,突击队员觉得时机已然成熟,他先前的反复操练只是为迷惑我,让我适应他带给我的节奏。现在他突然加快步伐,我立即变得手忙脚乱,“这狗日的大胡子,好的东西不见你们学,欺负人的本事学起来还真快!”突击队员做的事,不就是我们老祖宗研究出来的兵法!居然用中国人的战术来打中国人,我觉得总结出这套兵法的老祖宗要是泉下有知,肯定从下面爬出来指着咱们骂,老子苦心研究出来的东西,你们不好好钻研,全让外国人给学去了!
对了,我既然跟不上突击队员的节奏,那我不跟他的节奏不就完了,我可以把他带进我的节奏。危难当头,急中生智,我抓住盾牌的顶端把手,盾尖向外,开启疯狂旋转模式。
突击队员的脑袋立刻变得剧痛无比,刚才盾牌的硬度已经让他吃过亏了,这会我抡着盾牌大肆反击,稍有不慎,突击队员就可能挂彩,说的更加严重点,死在盾尖下也不是没可能。突击队员决定暂时避开锋芒,他迅速往后撤了数步,等待下波可以进攻的机会。
我这人的平衡感不算好,初中时玩原地自转,从来没能超过10圈,即便现在生长发育完毕,这依然是我的死穴。晕头转向的感觉不是要紧牙关,忍一忍就能过去的,许多人经过特训也未必能在这方面有较大的进步。12圈后,我踉跄倒地,突击队员避开的及时,盾牌仅仅在他的左肩上留下一道血槽。
“嘿嘿,业余的毕竟是业余的,这才转几圈就不行了。”突击队员伸手抹了几下肩头渗出的血,送入口中,面目骤然变得狰狞,“真够行的,敢让我流血。”
我要是全力转圈,应该能转个15圈,而今转了12圈就倒下,我就是在赌突击队员会不会再次大意,倘若他敢给我喘息的时间,我肯定叫他再也笑不出来,“走你!”现在目标直直站在跟前,我强自压下想要呕吐的欲望,挺起盾牌“啪啪”就是两下。
突击队员让我拍的一脸蒙逼,他学习的兵法只是皮毛,最该学习的兵法精髓兵不厌诈却没有学到。他搞不懂为何前一秒,还趴在地上苟延残喘的人突然就能站起来,这一切都得归咎于他太高看自己的预判以及小看我的能力。
伊本从认识我的时候,一遍遍不厌其烦地告诫我,与人对阵时,万万不能有仁慈之心,趁人病的时候,能要他命千万别犹豫。我在今天之前,就是和光头佬交手时,也不曾完全贯彻伊本的话。直到现在和突击队员交手,他的凶悍已经超出我能应付的级别,现在总算逮着个能弄死他的机会,我怎么也得把握好;美队的盾牌被我耍的就跟板砖似的,噼里啪啦一顿猛砸,等突击队员耳鼻溢出大量红褐色的血浆,我才意识到可能做的过火了。
威哥昏厥在经理办公室门口,我赶紧背上他从暗道跑路。
我从威哥裤兜顺出车钥匙,一脚油门径自踩到底,小破车的后轮在急速前进时竟有些打滑。我怕会出什么意外,慢慢放缓车速,目的地很明确:哈桑麾下克拉玛地区的别墅,我不能带着威哥回家,是哈桑这货把祸水引来的,现在洪水淹来,他别想独善其身。
哈桑的叔父是在部队中任职的,他的孩子不多,阿拉汉不是纯种的阿拉伯人,但这不妨碍他讨老人家欢心,阿拉汉的父亲派足人手驻扎在哈桑的别墅外围。我把车停在老远的地方,背上威哥徒步前往。
在门口我就给人家兵哥拦下了,兵哥一本正经地让我出示证件,“现在是非常时间,如果没有军方的许可,还是请回吧。”
对于这种软钉子,我是一点辙都没有,赶紧给宅子的主人打电话,“喂,哈桑,我在你家门口,你”不等我说完,哈桑的管家已经推开大门,迎到外院的铁栅栏那儿。
管家先生先是给几位兵哥哥各鞠了一个躬,满含歉意地说道:“麻烦几位放这个先生进来,他不是浑水摸鱼的人,他是我们家少爷的好朋友。”
几位兵哥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宅子的二把手亲自跑出来要求放行,他们倒也干脆,挥手道:“还等什么呢,快进去吧,现在是特殊时期!”
“李先生,真是对不起。我们家少爷刚才是得到他叔父的消息,所以提前回家来处理些事情,并非是要过河拆桥,虽然两者在行为上差别不大。但少爷真是没存那种心思,你认识的伊本和费萨尔已经在去接你的路上了。”管家怕我等会见到他家少爷,一言不合就发飙,提前先给我打下几针预防针。
“嗯,我知道。”我知道个屁,哈桑想没想过出卖我,我不知道,但是他不把消息告诉在酒楼的所有人,摆明就是想让他们做替死鬼,为他舍命抵挡白袍钦差的抓捕。
哈桑和阿拉汉躲在地下车库的正下方,那里被他的私人设计团队生生开凿出一个地下宫殿,小到精致的水晶国际象棋,大到自带按摩功能的浴缸,应有尽有。
“我的朋友,你终于来了,伊本和费萨尔呢,他俩怎么没跟你一道回来?”可能哈桑当真有派伊本等人前去接应我,见我平安出现在他面前,第一反应是询问我伊本的情况。
威哥俯在我背上,半昏半醒间听到哈桑的声音,他跟条件反射似的睁开眼睛,怒骂道:“好你个白袍坑爹货,你到底招惹到什么大神了,为什么好端端的有人跑来砸我的酒楼?!你要是不给我个满意的答复,我跟你不死不休,你信不信?”
哈桑压根不把威哥的话当回事,蚂蚁说的话,大象有必要去听吗?他现在关心的是他两个手下的去向,“李波,回答我,伊本他们人呢?!”
“我不知道,我是自己逃出来的,没见到伊本他们。”费萨尔、伊本和我关系都很不错,哈桑也知道我们的私交程度,当下猛地一拍大腿,惊呼道:“快快快,管家,快给他们打电话,让他们赶紧撤,李波已经安全出来了!”
地下宫殿的信号相当差,我等不及管家慢吞吞地四处搜索信号,闪身直奔楼上,恰好车库的门被人用电子钥匙打开,一辆似曾相识的自由光缓缓驶入。
费萨尔倒车时全神贯注,没有注意到在楼梯间的我。伊本感官相较于费萨尔要敏锐的多,他原本无精打采的坐在副驾驶,余光扫到楼梯间有人,他毫不理会费萨尔的抱怨,拉开车门冲了下来,“李?!”
伊本的袖子和衣襟上均沾着血,费萨尔的块头大沾上的血迹更多,他俩杀奔到酒楼,那时战斗还不曾结束,可能是我刚刚击败突击队员那会,凯文和neo正在宴会厅里做垂死挣扎。手机用户请浏览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