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胡说:“听说是个大学教授。”
小胡说:“教什么的?”
老胡想了想,说:“不清楚了。”
旁边那个中年男子说话了:“人类学。”
小胡赶紧转头看了看他:“他是不是去过罗布泊?”
中年男子说:“去过,谷未素之前说过,那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听说跟他一起去的还有一个姓干的教授,回来就疯了……”
这个姓干的人应该是干戈的父亲。小胡敏感地抬起头,又问:“那个干教授是教什么的?”
中年男子说:“好像是地质学,他之前去过一次罗布泊,谷未素的父亲带上他,就是希望他提供一些经验和指导。”
小胡在笔记本上快速记起来。要点:干戈的父亲不止一次去过罗布泊。
老胡问小胡:“你打听这些干什么?谷未素怎么了?”
小胡说:“她父亲失踪了,她去罗布泊找她父亲了。”
老胡惊讶了半天:“她去罗布泊了?”
小胡说:“是啊,她和别人组队去的。”
老胡似乎若有所思,接着她说:“太危险了……”
小胡说:“您放心吧,他们带了很多汽油,也带了很多吃的喝的,没问题的。”
老胡摇了摇头:“我说的不是这个……”
小胡透过自己的近视镜和老胡的近视镜,盯着老胡的眼睛:“您说的是……什么危险?”
老胡说:“她不但有自杀倾向,对别人也有暴力倾向……”
小胡瞪大了眼睛:“啊?”
老胡说:“她母亲说过,她在家养病的时候,有一天她出去了,用螺丝刀差点把一个老头戳死。那个老头就住在她家对门,平时关系都挺好的,也知道她有病,就没有报警,不过她家赔了人家很多医药费,算是私了了。”
小胡说:“她为什么要伤害那个老头呢?”
老胡说:“没有任何原因啊!所以我才说,她出去旅行那是很不安全的!”
小胡该了解的都了解了,她收起笔记本,站起来,分别向两个老编辑鞠躬:“好了,打扰你们了。谢谢老师,谢谢老师。”
离开出版社之后,小胡飞快地掏出手机,和骚叔分享自己的发现——这孩子一直抓不到重点,骚叔让她去调查谷未素,她首先说起了干戈。
骚叔并不在意。不管干戈的父亲去过几次罗布泊,和当下的追查没有任何关系。
他问:“谷未素呢?”
小胡说:“谷未素不是冒充的。”
骚叔一点都没有感到惊讶,他说:“嗯,知道了。”
小胡说:“不过她得了忧郁症,有暴力倾向!”
骚叔说:“正常,每个人都有暴力倾向。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