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姿让洪大夫开好药方后回医馆休息,医馆里的江玉绾也离不开洪大夫的照应。
可洪大夫根本不想回医馆,他熟知夏清姿的医治手法,知道夏清姿一定会给江玉麟换药,他想留下来,想学夏清姿的缝合术,更想见识夏清姿手里的圣药。
“王妃,江公子目前没有任何不适,王妃还是应该多休息,再说老夫留下也方便。”ωWW。
医馆里的江玉绾这几天养的很好,能吃能睡,而且江玉绾是孕妇,要是真有什么事,也是要请夏清姿亲自去看。
他每天在医馆要做的就是给江玉绾诊脉,至于看诊都是通过老嬷嬷转达,江玉绾哪里不舒服或者吃的香不香睡的好不好,根据情况开药方调理。
江玉麟不同,江玉麟是外伤,比起给江玉绾诊断,要方便的多,而且他更对外伤缝合术有兴趣。
“那好,那就留下吧,把药方上的药煎好,随时准备着,一定要亲自盯着煎药。”夏清姿同意洪大夫留下。
洪大夫一听夏清姿让自己留下,高兴的连写药方的速度都比平时快了许多,写完药方亲自去煎药。
洪大夫刚离开,江夫人在江家主的陪同下,带着丫鬟给夏清姿送来了早膳。
江夫人进房后就直奔江玉麟,坐在床边心疼的拉着江玉麟的手,看着看着就又哭了起来。
“我的麟儿到底什么时候才能醒?为什么?到底是造了什么孽?为什么要我的儿子受这么多罪?”
“哎呀夫人,玉麟受了这么重的伤,就是要醒来也需要时间,镇南王妃和大夫都在,你就别在这哭哭啼啼的给他们添乱了。”
江夫人泪眼婆娑的说道:“我只是可怜我的孩子们。”江夫人看着江家主,痛哭流涕:“我一把年纪,本来儿女双全,如今不但女儿不能相认,儿子又这样……我自问没做过亏心事,可是老天为什么要这么惩罚我和我这一双可怜的儿女……”
江家主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江夫人说的一点没错,他们夫妻已经年过半百,一双儿女都是人中翘楚,可惜……
尽管他身为江家的家主,和江夫人从未做过亏心事,可心善却没有得到应有的善报。
夏清姿看着哭成泪人的江夫人和满脸自责的江家主,心里也不免一阵悲痛。
曾经那么风光霁月的江玉麟,那样温和有礼的谦谦君子,如今却毫无声息的躺在床上。
当务之急,是要尽快找个合适的时机利用自己的异能来为江玉麟疗伤,只有让江玉麟尽快的醒过来才行。
夏清姿默默的走到桌子旁,看着江夫人给她送来的早膳却什么胃口都没有。
“老爷,夫人,皇上身边的德公公来了。”江家管家的声音在房门外禀告。
听到是德公公,江夫人止住了哭声,两眼寻问似的看向江家主,而江家主脸上的表情也是一片茫然。
江家没有人在朝为官,和宫里人也没有任何来往,对皇上更是敬而远之,皇上身边的德公公亲自来,那肯定也是皇上的旨意。
江家主出了逸云馆,江夫人也随后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裙,也跟着江家主一起去了前院的正堂。
德公公此时正坐在正堂里喝茶,看到江家主和江夫人,德公公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恭敬的请安:“江老爷、江夫人万安。”
“不知德公公光临寒舍,江某有失远迎。”江家主双手一揖。
“皇上听说了江公子的事,特派老奴前来看望,皇上怜惜江公子,还将番邦进贡的伤药赐予江公子。”
德公公说完朝着身后摆手,跟着的小太监端来一个托盘,德公公解释道:“这是九毒化瘀膏,对外伤有奇效,宫中仅此一瓶。”
江家主和江夫人一起下跪,感恩涕零的道:“草民谢皇上圣恩。”
江夫人接过那瓶九毒化瘀膏,像是捧着宝贝一样,嘴里还不住的说道:“麟儿有救了,麟儿有救了。”
“江老爷,江夫人,这九毒化瘀膏是番邦的奇药,听说是用九种毒虫提炼而成,外加止血化瘀的药材,这可是皇上珍藏的唯一一瓶,希望能对江公子有用。”
“有劳公公,多谢皇上对犬子的垂爱。”
“江老爷,江夫人,不知老奴可否见一见江公子?”
江家主又叹了一口气,一脸为难的道:“犬子伤的不轻,浑身似血人,一直未曾醒过来,恐怕……等犬子清醒后,江某定当告知皇上的恩泽,待犬子伤愈,会让犬子亲自进宫当面谢恩。”
江家主没有夸大江玉麟的情况,江玉麟现在也确实不方便见客。
“既然如此,老奴就不打扰了。”德公公并没有一丝不满,反而客气的向江家主辞别。
江家主亲自送德公公出府,德公公临离开前,再一次重申九毒化瘀膏的珍贵性,并叮嘱江家主千万要珍惜。
德公公辞别江家主后,一转身就换了一副面孔。
江家主说江玉麟人还未醒,其实德公公早在进江府的时候就知道了。
进了江府说明来意,接待他的江家管家十分客气,还有奉茶的江家下人,所以德公公旁敲侧击的打听了江玉麟的情况。
江家的管家和奉茶的下人都和江家主说的一样,张太医还没有回宫,夏清姿也一直在江家,说明江玉麟目前为止确实是生死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