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一段时间从被人看好的年家准女婿变成穷迫潦倒、被人践踏尊严的丧家犬,沈景霖真觉得自己这落差可谓从天堂到地狱。
他不清楚事情到底是哪里出了错,他只是喜欢了一个人,想和那个人有来往,连这,也是他做错了吗?
胸口郁结的气,让他难受到无法喘息。
他不是不理解一个偏执的男人的占有欲有多可怕,如果简溪现在是他的女人,他同样也会执拗,只是霍霆琛赶尽杀绝的本事儿,真是太狠了,也太绝了。
针对他倒无所谓,现在连自己父母都跟着受罪,心理存在落差的同时,还有无尽的恨在蔓延……
知道自己在玩弄权势上不及霍霆琛分毫,但他绝对不会妥协,即便一败涂地,一无所有,他也不会低下他的头。
迎着瑟瑟的晚风,他仰脖灌了一听啤酒。
微凉的液体划过食道,在这样凛冽的寒风中,他并没有觉得有怎么冷,毕竟,天再怎么严寒,也不及他心寒半分。
把易拉罐捏在手里狠狠捏碎,变型的薄铝成了一团,足见他的恨和不甘。
很快,六听啤酒都下肚。
再抬起头,沈景霖根本就不清楚自己想现在在哪里。
有家回不去,还不想回去看自己母亲悲痛的模样,又吸了两根烟后,他见马路对面是正在营业的酒吧,带着破罐子破摔的心理,在人行路灯用红灯变成绿灯后,去了马路对面。
已经不再估计自己在酒吧买醉还会不会发生和调酒师、亦或者酒吧女之间发生什么不该发生的事情,他过去吧台那里,点了威士忌。
接连两杯烈酒下肚,他没有觉得体内的苦闷散去,索性,和服务生要了一瓶烈酒,自顾自的喝了起来。
沈景霖将烈酒灌下三分之一,待他准备继续灌酒的时候,去倒酒的手突然被拉住。
沈景霖虚飘的目光看向那只手。
保养极好的手上,描画着精致的甲片,是一只女人的手。
有些朦胧的醉眼顺着女人的手臂,去看那只手的主人。
沈景霖目光与简淼对视上的那一瞬,他眉梢微动。
很显然,醉酒的关系,他已经忍不住眼前的女人是谁?
简淼看沈景霖望向自己的目光里有淡淡的诧异,红唇勾着笑。
“怎么,不认识我了?”
他们两个人只接触过一次,不过简淼倒是对这个人印象深刻。
她记得自己那次是碰到郁泽禹,试图通过郁泽禹来破坏霍霆琛和简溪之间的感情,不管不赶巧,郁泽禹并不买自己的账。
但是这个当时和郁泽在一起谈生意的男人倒是买了自己的账,她还知道了这个男人就是简溪她外婆家邻居的孩子,和简溪一起长大,被简溪当成是哥哥的男人!
沈景霖还是没有记起简淼,不过隐约有些印象,却因为自己现在状态不好,懒得去深想。
简淼放开了沈景霖的手,撩了撩自己的手。
“我刚才看到你的时候还以为看错了,没想到,真是你!”
沈景霖的目光注意在简淼撩头发的动作上。
他明显看到她撩头发的手,拇指上缠着雪白的纱布。
下意识,他问:“你手怎么了?”
简淼看了看自己缠着纱布的手,嗤笑。
“让婊子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