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怒不可遏,“快去,将萧北辰给哀家叫来,哀家倒要好好质问他一番,究竟是大齐重要,还是一个区区妇人更重要。”
“是,奴才这就去。”首领太监张德正小心翼翼地退出慈宁宫,急匆匆地朝着将军府赶去。
秦嬷嬷小心地打量着太后的神色,缓步上前,轻声安慰道:“太后娘娘息怒,老奴觉得,这件事兴许并不是坏事。”
太后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怎么不是坏事?那萧北辰连皇帝都可以弃之不顾,甚至连皇家的颜面和尊严都视若无睹,难不成还是好事了?”
秦嬷嬷微微一笑,解释道:“以前的时候,萧将军就像是一座坚不可摧的堡垒,虽然强大且好用,但却难以攻破。如今不同了,他不再是那个毫无破绽的人,而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情有义的凡人。这样一来,我们反而更容易掌控他了。”
话音一止,太后不禁若有所思,“没错,有了弱点,才更容易控制。”
她欣赏的看着秦嬷嬷,说道:“还得是你啊,能为哀家解忧!”
秦嬷嬷眉目含笑道:“谢太后夸奖。”
将军府,萧北辰学着侍女们的样子,喂念念喝药。
这可能是他这辈子第一次伺候人。
无处不显笨拙。
舀一勺药,吹吹,倒念念嘴里,何等简单,他却忙得满头大汗。
念念看着他的样子只能无奈不语。
好不容易把药喝完了,萧北辰重重的松了口气,念念也松了口气。
“还疼吗?”
念念轻描淡写道:“不疼,只是皮外伤罢了。”眼底的忧伤快要溢出。
她紧了紧嗓子,问道:“苦瓜和玲珑,带回来了吗?”
萧北辰眼眸低垂,声音略显沙哑道:“放心吧,已经厚葬,那些伤害她们的人,我一个也不会放过。”
念念轻“嗯”一声,豆大的泪珠从脸颊滑落。
萧北辰心痛不已,奈何不知怎么安慰,只能焦躁的坐在旁边看着。
祈福进来禀报“将军,张德正来了。”
萧北辰眸子一寒,起身出去迎接。
“张公公大老远过来,可是太后有什么吩咐?”
张德正阴霾一笑道:“还不是将军不顾皇上死活,一心只为夫人,恼了太后娘娘。”
萧北辰垂首含笑道:“何出此言呢,吾妻被人绑架,我是忙着寻了两日,不过陛下的事也有序进行着,不曾怠慢。”
张德正见萧北辰态度强硬,只好陪笑道:“萧将军一向忠心为国,无人不知,这次不知哪个该掉脑袋的妄言,还请将军随奴家进宫一趟,当面说明才好!”
萧北辰寒气更甚,冷哼一声道:“你先回吧,我随后就到。”转身回了房间,将张德正晾在了一边。
张德正气得脸直抽搐,白了他一眼,复命去了。
萧北辰来到念念房间,收了寒气,轻声细语道:“我要进宫一趟,你好好休息!”
念念淡垂的睫,缓缓抬起,只是轻轻回了句“好”,便再没言语。
萧北辰心痛的快把拳头攥碎了。
回到书房,追风早就在此等候。
“查到了些什么?”
追风:“那舞姬确是南国人,至于会不会用蛊还得看月寒的验尸结果。”
萧北辰抬眼,有些烦躁,“还没验尸?”
追风有些为难的说道:“大理寺不肯,一直找借口推脱,我们也不好用强的,所以…拖到现在。”
萧北辰蹙眉,“大理寺少卿,现在是谁?”
追风:“时墨白。”
萧北辰冷笑:“好一个时墨白,爬的够快啊!”“备马,进宫。”
追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