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立刻追问道:“那具体是个什么东西?”
“听说是个年代久远的古镜还是什么的,反正是一块铁疙瘩。”年轻人回忆着说:“那个捞出来东西的地方,是旧下元村的遗址,当时还有人问那些老下元村人是不是谁家的宝贝丢那儿了,但是都没人承认。”
陈一白听了皱皱眉头:“现在那古镜在什么地方你们知道吗?”
“当时是被县文化馆的人拿走了。”
回到车上,陈一白跟朱明远汇报了这个情况。朱明远立刻给县文化馆的熟人打电话,得到的答复是已经送到省城请专家鉴定去了,不过那人通过微信发来了古镜的照片,几个人便细细地研究起来。
镜子腐蚀的很厉害,只有一点花纹还看得见。于少波指指其中一小截梵文一样的花纹对陈一白说:“陈哥,这看上去好像是密宗的镇鬼咒文呀。”
陈一白点点头:“确实,很像。不过就这么一点,也很难判断。”
赵梅伸头过来看看说:“腐蚀的太厉害了,即使真的用来镇鬼,恐怕也没什么用。”
朱明远突然问道:“这个镜子是什么时间挖出来的?”
我看着网页回答道:“说是3月26号。”
“3月26号正是第一个受害者死亡的前一周。【ㄨ】”朱明远仿佛猛然醒悟道:“怪不得死的都是老下元村的人,这一定跟老下元村发生的某件事情有关系。”
陈一白想想接话道:“难道跟那两个失踪的人有关系?”
“现在也没有证据,但是可以往这方面去调查。”
一边讨论着,天慢慢暗下来。赵梅和朱明远在前座上眯着眼睛养神,于少波在后座上似乎睡着了。陈一白悄声问我:“你困吗?”
“不。”我摇摇头,确实不困。我的精神已经被接下来会出现的事情吸引,兴奋的根本顾不上困和无聊。
夜越来越深,今晚的天空十分晴朗,月亮非常明亮,将水库黝黑的水面映照的波光粼粼。我看见两只水鬼从水面下升起来,走到大坝旁边,纵身一跃。
坐地灵!
我有时候很可怜这些坐地灵,他们由于生前的某种执念,而不能承认自己的死亡,因此一直留在自己死前最后的地点,反复在同一时间重复死亡的事情。这种执念的打破需要某种机缘,如果没有运气碰上,可能上百年也不能打破。
就在那两个水鬼第三次爬上岸准备跳水自尽的时候,我突然发现一个黑乎乎的影子也跟着他们上了岸。接着,让我震惊的一幕出现了,那个影子竟然一把抓住落在后面的坐地灵就咬下去。
我耳边回响着那个坐地灵似有若无的惨叫,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个坐地灵被撕成碎片进了那个黑影的肚子里。
“千卉,!怎么了?”陈一白敏锐地发现我的不对劲,急忙伸手摇晃我的肩膀,将我从震惊中唤醒。
我平复着呼吸,伸手指着水边结结巴巴地说:“有……有厉鬼,就在水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