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吧。老管家内心欢脱无比。但某只面上的神情却是正经又严肃滴。贺朝安一边儿旁观着这情况。肿么看。肿么觉得:好熟悉啊。(呵呵……平时你对着霍公子的状态。不就这样么←_←)。
老管家轻咳。苦着脸惨兮兮地对霍公子说:“今天下楼的时候沒看路。不小心给摔着了。”
霍公子看看老管家那被绷带缠满的右胳膊。想着老人骨骼总是脆弱的。若是出了什么问題。可要如何是好。终是不放心。霍公子道:“仲叔。让我看看吧。如果情况很严重的话。还是得去医院(馆)才行。”
额……这个。这个。在霍公子一习武之人心中。一般骨裂见血的小伤吧。还真不用去找大夫。人自己正骨。上药。包扎。也就那分分钟的事儿。阔以说。对于治疗外伤。霍公子比现代那些专业的骨科医生还要擅长。
老管家听少爷说要帮他看看。脑子有一瞬间呆滞。因为……某只虽然胳膊上绷带缠得挺多。但其实他真正的伤。也就手心上那一蚊子腿儿长的破皮。
某只是真心好害怕啊。人想着:嘤嘤嘤……少爷不会要解了他所有的绷带让看看吧。他阔不阔以说:自己受的都是些内伤。虽然胳膊上沒青紫啥的。但骨头尊哒是断了的。
不过。老管家突然又想起一件事儿。额……就是叶老爷子意图收霍文清为徒那事儿。某只还亲身参与了么。辣印象必须滴深刻。
话说。少爷不是讨厌学医么。肿么现在感觉很擅长的样子。难道少爷不是不喜欢医。而是讨厌叶老头儿么。
其实吧。真正的霍文清说自己不喜欢学医。这主要是因为人晕血啊。叶老爷子主攻的又是临床。他要是拜人为师了。还不得每天儿都晕在手术台上啊。
这种丢脸的事儿。霍少他肿么阔能会做。但晕血这理由说出來吧。其坑爹感也是一样一样的。所以他才对着叶老爷子下狠手。几只大型犬科动物就把人逼回去了。
霍公子再上前一步。执了老管家未缠绷带的那只手把脉。某只瞪大两只眼睛盯着。很想出言提醒一句。少爷。你看错了呀。我伪装受伤的手是这边儿这只啊。
把脉良久。霍公子收回手。微微皱眉。细细凝思。贺朝安见了上前问道:“文清。怎么了。仲叔的伤很严重么。”
霍公子看看老管家缠满绷带的手。露出疑惑神情。他斟酌着道:“很奇怪。我并沒有发现仲叔的左胳膊有什么问題。倒是腰间。右膝下三指节等多处都有陈年暗伤。受伤时间不一。好多未及时治疗。现在……”
老管家先听霍公子说。他左胳膊沒啥问題。某只简直想立刻跳起來嚎:少爷。教你医术的那人他一定是个庸医。我左手上有伤啊。还是肉眼可见的那种。
但听到霍公子后面的那些话。老管家顿时沒了言语。他身上确实是暗伤遍布。当年他们打仗的时候。红军这边儿医疗条件不好。很多人受了伤都是草草包扎后。又继续作战。他自然也不例外。
可老管家右腿上那伤。却不是打仗那时候受的。那是仲菜单枪匹马闯敌营报仇时留下的。虽然得了及时治疗。但仲叔不想让它那么快好。他想记着些东西。如果记忆会浅退。那就让身体替他存着吧。
每次下雨。老管家右腿疼得慌的时候。人就拿出雨姨的老照片儿看。他想。自己都这么老了。媳妇儿还年轻又漂亮。以后去了地府。人指不定会嫌弃他呢。
霍公子的话触了老管家心中暗伤。让某只一时沉默。老头儿低着头露出花白头发。看着就像是被严霜洗礼了的茄子。贺朝安有些不忍。但也只能转首开口问霍公子:“那仲叔的暗伤会如何。还有办法可治么。”
霍公子思虑良久。开口说:“因着那些暗伤年代久远。现在想要完全治愈。已是不能了。我只能开个方子调理仲叔的身子。减少旧伤复发的频率。”
气氛一时有些凝重。老管家也不曾想会是这样的结果。有的人他藏在心里久了。现在突然被别人翻出來。自然是难受的。好在某只愈合能力挺好。很快便恢复过來。
老管家用沒缠绷带的那只手。去挽霍公子胳膊。笑呵呵地说:“少爷。我这伤都好多年了。别管它。现在我们吃饭去吧。今天厨子准备了很多好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