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太久没看见过她了。
至少是没有亲眼见过。
“谁让你吃那么多。”宫黎皱起眉嘀咕,“胃疼就吃药啊。”
“我带了的。”他忙举起示意给她。
意思就是还没吃。
那一板都没有打开的痕迹。
“……”抓住门把的手紧了紧,宫黎深吸一口气,“进来吧。”
“可以吗?”
“快点。”
宫黎很少对他人使用这么不好的语气,但她看到这样的方也就头疼。
方也生怕她反悔,马上跟着进去了。
他窝在角落的矮沙发上,更显出几分胃疼的虚弱来。
“喝吧。”
她没有给他拿小冰箱里的矿泉水,而是洗净自己的杯子,给他接了半杯温水。
“谢谢你。”
他服完药,看宫黎坐在床那边的椅子上低头看手机,手指动作像在打字,眸色暗了两分。
“你是不是还在气我和你哥破坏了你的约会?”
“开始有点。”宫黎诚实地回,“现在还好。”
她打了个呵欠,同时伸懒腰,“不难受了你就快下去吧,我真要睡了。”
“不要。”
方也都进来了,哪里还舍得走。
宫黎不愿跟他亲近也好,不愿给他好脸色也罢,但是他现在正身处在她的卧室,四周到处全是她的痕迹和气息,他都快要幸福死了。
就是这种幸福也挺心酸的。
因为随时都有消失的风险。
“我发誓我什么都不会做。”他正色,“你让我再待一会儿好不好小黎?我还疼,走不动路。”
“。。。。。。”
宫黎盯着他一时无语。
方也身穿一套黑色真丝睡衣,梳到后方的黑色短发全都柔顺地垂了下来,落在额角的发端轻微打卷,看着比他高中时候的打扮还要稚气,又有了陌生的书卷气。
好吧。
至少方也说什么都不会做的信用在她这里还是有的。
但她怕他真赖在这儿不走,于是认真申明,“那你不准靠近这张床,也不准走来走去,影响我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