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沅在被窝下偷偷摸了摸身上,穿戴妥贴,这才对小桃比道:【你先去忙吧,我这就起。】
小桃知道她的性子,把热水放下,就出去了。
阿沅起来梳妆,结果看着镜子里面若桃花的女人一怔,这谁?!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吹弹可破的肌肤白里透粉,看起来跟刚浇完水的花似的,饱满莹润,一戳恨不得出水。
阿沅突然想起来以前在村里听过的浑话。
“这男的行不行就得看媳妇,你看铁柱媳妇那气色多好,一看就是被滋润得足足的。”
昨晚他就跟一头永远喂不饱的饕餮,都快把她吸干了,要说滋润也该是她滋润他吧。
可是都那般了,最后他还是只用腿……
本来阿沅是不懂的,大郎身子虚再想如何也是力不足,郁望舒却是血气方刚,都把她的腿磨破了。
阿沅也懂了到底是怎么回事,紧紧抿着唇,只盼着他赶紧完事,这么磨蹭她也快受不了了。
他却看穿了她的欲言又止,咬着耳朵说:“着急了?着急也要等到大婚时候,那个时候我才真正给你。”
到底是哪里学来的浑话!
阿沅气恨地把梳子往妆台一扔。
都怪他,她这个只是……只是……权宜之下姑且答应先试试看看,他怎么就想到大婚,好像笃定她一定会答应他似的。
臭不要脸的!
用完早膳,郁望舒就来了,那精气神饱满的,就跟生啃了整根老山参似的,猫头鹰都没他招子亮!
阿沅故意坐得离他八丈远,面无表情。
郁望舒停下靠近的脚步,看着垂头揪着帘子穗、就是不看他的阿沅,心生欢喜:知道害羞就是进步。
他以手做拳,轻咳一声:“收拾收拾东西,咱们回家了。”
阿沅松开都快被她绞成麻花的穗子,比划着:【不是郁云洛的人堵了路,走不了吗?】
“那是之前,我现在病好了,他不让,我就不下了?”郁望舒不着痕迹地迈过门槛,将阿沅头上不听话的碎发捋顺了,脱下自己的大氅披在她身上,“山里冷得早,再待下去就要大雪封山了。如果就咱们两个倒也好,可我不想有这么恶心的臭虫打扰我们。他喜欢待着,让他待着好了。我带你回家。”
说完,凑过去,刮了一下她的鼻头。
阿沅拍开他的手,揉了揉鼻子,这人果然是好了,都开始得寸进尺了。
她只是说试试,这么亲昵干什么!
【你离我远点。】她道。
既然亲近过了,郁望舒自然不允许她再拉开距离,反而靠近:“你答应我的,给我机会,可不能反悔。”说着就携了她的手要挨着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