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叶昏黄,几分忧伤,都在这秋风中零落。
刘禅此时正站在皇宫后花园,之前与刘谌深谈的那个湖边,不过相比之前的畅快,现在却是眉头紧锁,眼中凌厉和愁绪交织着。
“报告陛下,东宫的太子殿下正在聚兵,怕是意图不轨。”
一个面容大部包裹在黑巾里,只留下一双锋锐的眼睛,警觉一瞥,四周的景象收入眼中。
“霍弋,汝跟孤数十载了,汝觉得,孤该怎么做?”
可以看出,此时的刘禅很踌躇迷茫,一边是自己亲骨血,一边是大汉四百年基业,饶是他历经沧桑,也是难以决断。
“陛下,霍弋只知服从,陛下的决定就是弋的决定!”
霍弋,乃是刘传袭自备那个时代的亲兵,他们有一个有名的名字,那就是白耳精兵。
但是自从刘禅登基,白耳就开始从踏马征伐改为间谋之士,全权负责蜀中内外的大小消息。
听到霍弋这么说,刘禅无奈一叹息,许久才慢慢道:
“犬子无能,终究是孤之血脉,眼见其犯错,兄弟相残,实非孤所愿,就此结束吧!”
然后对霍弋交代道:
“汝派人去巴郡江州,让罗宪出兵北上助那人营救刘谌,他一定不能出事;另外拿孤之调令去军营,让思远去安排吧!”
决定后,刘禅就朝着那孤零零的小舟行去,走到半路,他停下道:
“记住封锁消息,此时尽量让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轻飘飘行出去的霍弋身影徒然一顿,然后继续前行,几个闪跃间,就不见踪迹。
“现在孤是为了大汉将士,尔等与孤共义,事成之后自然不吝封赏,时辰已到,出发!”
一声令下,五千兵马从宽阔的东宫前门鱼贯而出,挥舞着刀枪,朝着不远的皇宫冲去。
“殿下,咱们如此行事,会不会有些不妥?”
问话的是邓良,刚从南中奔忙回来,此时的他也是一脸忧虑,显得很是不安。
确实,其父是车骑将军邓芝,又被刘禅赐嫁公主,算得上蒙受刘禅的天大恩情。
之前只是为了对付刘谌,加上自己也希望官途更进一步,但是如此刘璿居然聚兵逼宫,与他初衷相去甚远。
“怎么,邓驸马反悔了?可惜,晚了!”
此时的刘璿一脸狠色,不屑地看了一眼邓良,然后挥手道:
“来人,邓都尉身体不舒服,请他下去歇息。”
便有两个健武勇士上前,将邓良“请”了下去,邓良微微一叹,看了看皇宫方向,眼中闪过一丝愧疚。
“报告太子殿下,前军进攻皇宫,遭遇顽强阻击,一时不能克!”
“什么?”
听到这人的汇报,刘璿顿时大怒,原本眼中的自信也开始动摇。
不及细说,他就推开那人,朝着皇宫方向跑去。
嗖嗖嗖…
愈发靠近皇宫,那一丈高的宫闱逐渐出现的眼帘中,同时看见的,还有自己费尽心机养出的五千死士。
因为有刘璿交代,将士都是闭口噤声,但是那金铁碰撞的交鸣,利箭刺入身体的声音,还有一声声闷哼,此起彼伏。
“殿下,难办了,这皇宫守卫不过百人,但是他们大量装备的元戎弩,千箭齐发,已造成不小的伤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