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个空了的储藏器吗?
储藏器内壁还带着粘液,说明才破不久,不然早就干了。他目光移向身边的蝴蝶。
蝴蝶:不明所以地歪头。
“你不会把虫母标本吃了吧?!”他几乎要发出一句惨叫。
就好像忙碌了一天的忍人发现自家比格犬吃掉了自己的晚饭,又好像农学院的毕业生发现自己的毕设被隔壁的毕设吃掉了一样!
大馋小子!你怎么什么都吃啊!给我吐出来!吐出来!这就想办法把你送去研究院!对你进行一些惨无人道的研究!
对付BOSS的关键道具不给是吧?星际Onlie,差评!
但他还是有一个疑问,虽然这个书写者已经走到了绝境,但他依然是以“为人类牺牲”的心态写下的临终遗言。此时的记录者,仍然是坦然接受死亡的。
这一点和刻在血泊之上那句“我们是人类的罪人”的彻底绝望完全不同。
在他们进行最终的突围时,又发生了什么?
他拿着储藏器当提灯用,再一次来到那行刻字前,努力撬掉地面上厚厚的、凝固成壳的黑色血迹。
下面果然还有刻字。
凝固的血干而脆,被撬开后,如黑色雪花一般扑开。他不得不屏住呼吸,小心凑近看。
在临死前,他用尽全身力气,在地面刻下——【船上一直只有我一个人】
【它变成了他!】
最后这个感叹号没有写完,落笔处几乎是被凿出一个小坑,燕屿几乎能想象到他刻下这一字一句时刻骨的恨意。而末尾则被拖出一条触目惊心的长痕,远远地向后延伸。
燕屿几乎是停止了呼吸,顺着被拖拽而出的长痕回首向后望。
蝴蝶正在黑暗的尽头,静静凝视他。
它是一只多么温顺、美丽的蝴蝶啊。
*
另一边,在洞穴外。
赛事组看着横尸野外的白榄联大选手,担心他们真的有个好歹,但不到万不得已,场外人员是不能进去的。
赛事组于是询问了参赛学校的带队老师,可不可以让离得最近的队伍去帮忙支援一下。不用多麻烦,把人弄醒就行。
南极星军校带队老师堂堂登场,非常积极地举手:“让我们来!你知道的,我们的同学从小就立志扶老奶奶过马路!请大家为每一个梦想助力!”
赛事组:……
这话你自己信吗?
不开玩笑,赛事组真的担心要是叫了南极星军校队去帮忙,他们会不会在“好心”救助同学的过程中,“一不小心手滑”把同学的脑袋瓜子磕地上,“无意”让同学们物理昏睡一整场。
朝晖军校的带队老师也是他们的校长,一大把年纪了,鹤发的乐呵呵老头一个,平时看啥都慈祥地点头,此时都投来了难以言喻的眼神。
他看了眼伊卡洛斯,又在对方察觉到之前移开目光,笑呵呵地开口回绝,并提议道:“那不如就让我们学校的人去吧。”
听见老校长的声音,塞基转头盯了他几秒,又垂眸用余光仔细观察伊卡洛斯。但伊卡洛斯目不斜视、脸上波澜不惊。
塞基不动声色敛眉。
其他军校的人没什么意见,除了南极星军校的老师表现得颇为遗憾。
总而言之,正在不忘本心,对着一片未开发的无人星球进行神农尝百草的朝晖选手,就这样收到了赛事组的通知。等他们把所有倒霉蛋搬到一起,队医依次给伤员抽完血,道:“是致幻和麻痹的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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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医颔首:“没什么大问题,吸入较少,自然代谢完就好。要查成因得出去找专业工具。”
指挥萧云蜓点头。
姬羽之皱着眉问:“失踪的是燕屿?”
她和萧云蜓对视一眼,都有些头疼。那可是一只混血虫族啊!怎么还能失踪了?
虽然姬羽之暗地里确实许愿他最好早点死,但死和失踪可不一样。就好像龙傲天被扔进焚化炉和掉下山崖,这哪里能一样?
塔斯马尼亚星是不是风水有问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