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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
翌日,萧起庭一早就进了宫,此刻正在御书房外等候,想起昨夜他沐浴出来某人已入梦见了周公,忍不住捏皱了袖襟。
庭院里响起脚步声,回头一看,太子领着几名朝臣走过来,相互见礼后几人一同在外候着。
萧丞瑾看了看萧起庭的脸,笑道:“适才在大殿中就看五弟精神不太好,可是昨夜没休息好?”
“昨夜有只野猫在院外叫唤个不停,一夜都没睡踏实。”萧起庭淡淡道。
“原来如此,这野猫儿可狡猾,回头命人捉住才是,以免再扰人清梦。”
“已经捉住撵出府去。”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直至王德开门出来请众人进去。
今日早朝时吏部呈上了外放官员的职位和名单,庆文帝手边搁着的正是吏部的奏折。
“往年京官外放的名单都是由朕定夺,今年这差事就交给太子吧。”
庆文帝指了指案上的折子,王德会意,捧了呈到萧丞瑾跟前,萧丞瑾接过领旨。
“这名单朕已过目,回头你把人都叫来看看,有几个要职需谨慎定夺,定下来之后颁布调令,让他们即刻离京上任。”
“儿臣领旨。”
庆文帝点头,向下扫了一眼:“老五,北边布防之事进展如何?”
萧起庭微微向前一步:“回父皇,儿臣昨日已召集各军重新部署,上京以北两百里纵横交错层层驻防,请父皇过目。”
说罢从袖中拿出一张布防图,由王德递到了御案上。
庆文帝埋头仔细看了一阵,抬起头来时满脸都是笑意:“甚好,如此,朕也就放心了。”
明明只是寻常的一句话,萧丞瑾却从中听出了一丝不寻常,两只手不由得在袖里紧了紧。
自从老五参与到朝政中,手里的实权一日大过一日,如今连北边的布防大权都夺了去,这实在不是一个好兆头。
“若没其他事,就先下去吧。”庆文帝扬了扬手,又看向萧起庭,“老五先留下,朕还有事跟你说。”
萧丞瑾看了萧起庭一眼,领着几名大臣退出了御书房。
屋内安静了不少,一缕日光从窗棂斜照进来,落在地砖上,金灿灿的。庆文帝站起身,拿起案t上一个黑木匣子,径直走到萧起庭面前。
萧起庭双手接过,缓缓打开,只见里面一块金漆虎形令牌,在阳光下泛起透亮的光泽。
这块令牌他认得,是朝廷调兵遣将的最高圣令,有此令牌,不但能调遣全国兵力,且意味着掌控了二十万京军。
而这令牌此前一直在安国公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