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五个人是同时卡着点进教室的。
各自朝着对方有气无力地说了声早,然后一股脑趴在桌子上不醒人事。
修真界的四个人是因为晚上疗伤花了点时间,至于祝星礼,单纯就是整晚失眠。
他满脑子都是昨晚和路遥知各自岔开的、那个不知道什么意味的眼神。
经历了那么多。
路遥知能想到的,祝星礼其实也能想到。
秦易身上有他们看不到的妖怪,那他身上指不定也有。
如果他身上也有的话。。。。。。
指不定哪天也会丧心病狂地笑着让人去死。
怪恐怖的。
他一边想一边眼皮打架,在彻底进入梦乡的前一秒,翘起来挡眼睛的那只手上忽然被塞了一颗糖。
“我妈从海南带回来的。”路遥知瞎扯,“挺好吃。”
“。。。。。”祝星礼捏住,闷闷回:“嗯,谢谢你。”
两只干燥温暖的手指尖短暂接触,各自都觉得痒。
但各自都不再有下文。
路遥知本想着找个时间和祝星礼谈谈,可没想到早自习还没下,他就已经连人带椅子倒在了地上。
混乱中他被人扶起来,那只他牵过好多次的手搭在他额头上,兵荒马乱之间,祝星礼似乎在说他发烧了。
再然后,他就是彻底失去了意识。
确实。
早上去上早自习是极为勉强的做法。
他昨晚强行调动两种属性相融合,体内的真气在不受控的情况下乱窜,就算得到了及时的治疗也免不了有后劲儿。
他以为自己可以压制下来体内乱窜的真气,在迫切想要和祝星礼谈谈的心思促动下,他还是顶着不怎么完全受控的身子来了学校。
然后就倒了。
说来也是荒谬,他昨夜又是暴露双属性又是拿命开大,到头来竟然比不过一个看似普通但是不知道不普通在哪里的人类。
开大了。
但白开。
沉睡间,路遥知好像又回到了两年前在前山练剑的时候。
修真界和人界肉眼可见的最大的不同其实还是环境。
比起人界的科技感满满,修真界更有古代的味道。无论是建筑还是氛围,都很“修真”。
遥剑宗建立在一个群山环绕的宝地,在众多山峰围绕着的正中间,即是遥剑宗主殿的所在地。
路遥知就在那里练剑修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