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先来的这名巡警,两个领章却是“余江”“盐务”。
盐务巡警?
这名盐务巡警在三岔巷口逡巡着,走着走着居然从裤袋里掏出一个小罗盘,眼角的余光蓦然看到墙上的泥印,先是装作不在意,然后猛然抬头看向屋顶。
两片屋檐夹着一道湛蓝天空。别无他物。
…………
走在街上的吴青脸色难看得要命。
眼看就要得手九守剑,居然冒出一个什么南余三英?九守剑就这么从他眼皮子底下被人抢走。
这不知姓名的高瘦男人,也确实不负南余三英这种名号,一语讲破吴青的劣势不说。
吴青与其交手两招,虽说是还没来得及还手的缘故,可被吴青其连续三点手压制,逼退,这也是事实。
这高瘦中年,吴青穿越后,见过的最强手。
正在吴青思索着路过一个水塘时,听到了流里流气的声音,
“哪样?撞了我兄弟就想走啊。”
四个赤裸上身的打锣仔围成了半圈,拦住了一个可怜兮兮的年轻妇人。
常见的调戏戏码。水塘边众人指指点点,有嬉笑出声的,有熟视无睹的。
年轻妇人左手抓着一把柄粗杆长的红色油布大伞,右手提着一个竹篮,低头左走,被拦下,右走,也被拦下。
四个打锣当中一胸口纹着“义”字的男子拍着身旁小弟的肩膀,朝年轻妇人语气轻佻道,
“妹妹,别一直低着头啊,抬眼看看,我兄弟很刻细的啊,你刚才撞得他好痛啊,帮他揉揉不过分吧。”
“是啊,帮我揉揉吧,哈哈哈哈。”
四名打锣仔一齐笑了起来。
年轻妇人不敢抬头,红伞抱在怀中,哀求道,
“刚领的火柴盒,今不糊完,明天荣生火柴厂里就不给派了,放我回家吧……”
声音有些耳熟,本来不想多管闲事的吴青抬了抬眼皮,
十八九岁的年纪,一把红色油布伞,这年轻妇人好像是他邻居来着?
还是他任务二的目标,刘利生的妻子。
“回家?回家好啊。”
义字男听到哀求,反倒兴奋了起来,伸手抓向姑娘,
“我们一起回啊,哈哈……”
年轻妇人向后一躲,义字男手掌直接挂到了她的竹篮上,篮上竹片裂口如刀,将义字男手掌刮了好长一个口子,顿时鲜血如注。
“哎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