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明月描述得绘声绘色,李言笑听的津津有味,笑得眉眼弯弯。
“合着那个人只是个迷弟,根本不知道什么。后面呢?”
“我可气死了,跟他磨了半天,居然被耍了。要不是她拦住我,我早就将那人揍一顿了。”杨钰激动地站了起来,一脸不忿地比划着。
楚瑶是几人中喝的最少的,虽有醉意,但是还保持着清醒。
看到他们一个个不着调的样子,有些无语。立即接过他的话:“别说胡话了。后来我们各方打听,再加上那人也不全说的是没用的,然后慢慢摸索了出来,可能与赵放有关。这才有了那个大胆的假设,没想到最后却验证了我们的猜想。只是之前谁也没有也看出他藏得这么深。”
闻此,李言笑收起了朦胧的笑意,又换了一副惆怅:“是啊,谁也没想到。”
他们几个也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此时篝火已经燃尽,只有零星几个烧的通红的木块,仍倔强地不肯湮灭。
“那我就不明白了,犯了这么大的错,皇上为何只是禁足?”杨钰借着酒劲儿,说出了几人都想说的。他也有私心,自他们第一次在逍遥馆见面时,赵放就对叶明月有了不一样的感觉,他能感觉得到。
只是这个“缺心眼”的,这么想着还看了一眼一旁喝得迷迷糊糊的叶明月,看着她红涨的小脸,不自觉地笑了出来,手上的动作也没有停下,将披风给她披上。
话说回来,只是这个“没心眼”的人,根本没发现自己被惦记了,还在不停地说着赵放的好话。但是他不怨她,毕竟那时他也只是将赵放当作一个假想敌而已。
生气过后,他又不禁思量起二人的差距。他是高高在上,无比尊贵的皇子,而自己只是一个臣子;就算是最受重用的将军的儿子也没用,即使家世显耀,也无法与皇家相比。所以他就算是再不学无术也没关系,而他即便拼尽全力也永远无法与他相比。
如果赵放真的有这个意思,那么到时候他根本做不了什么。
正当他焦头烂额之际,突然事情有了转机。他们接到了李言笑的召集,后来也知道了这么多匪夷所思的事情,不过他是高兴的。
终于有了一个机会可以让她看清楚赵放的为人,也好让叶学士看清他的伪装。这次的任务他十分上心,整宿整宿不睡觉,也要查出证据。
他就不信,赵放能做到一点蛛丝马迹都不留。好不容易才找到点有关那个公主的人物,结果那人还是个痴呆,还耍了他们所有人,他快气疯了,本来时间就不富裕,还被他浪费了不少。
按照他以前的脾气,肯定要将那人收拾一顿,可是这次他没有。
那个小没良心的看穿了他的隐忍狂怒,连忙安抚住了他,然后开始与那人交涉。
他只觉得那一刻,自己好像真的不想离开她,真的不想失去她。
再后来,李言笑也成功地将那些东西都交给了皇上,清明阁也洗清冤屈了,伯母也平安无事地接了回来,赵放也被皇上惩罚无诏不得出狮虎园。
按理说,他可以稍稍松口气了,没有人再觊觎她了。可是他还是心有余悸,同时又看着皇上对赵放的惩处,名为惩罚,其实又何尝不是一种包庇?
他明白这些暗地里的手段,等过一阵子又会随便以什么名义将他放出来,而后跟没发生过什么一样。
想到这里,心中又是一阵烦躁,拿起手边的酒杯痛饮。
李言笑又何尝不明白?这种不痛不痒的惩罚简直像儿戏一样,老皇帝还是给他的儿子留了点情面。这是为什么呢?历来任何一个皇帝不是对这种兄弟相争,谋夺皇位的事情都深恶痛绝吗?
说到底,他还是不想让他太早出局,赵蓥虽然有不想当太子的心思,可是按道理皇上不可能允许他有这种想法,故而名义上,他还是太子。
但是这件事后,李言笑也悟出了些其他的东西。假设皇上可以允许赵蓥不想当太子,那么就得在其他皇子里再选一个担当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