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本义这才把史斌婕的情况说出来:“史斌婕得了精神病,这个消息来得很突兀吧,是不是很刺激,站住了没有?听到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没有摔倒吧!”
赵筱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说:“你再说一遍,怎么就得了精神病?还有这等激动人心的事,真的好刺激。”
曾本义说:“我也不知道怎么搞得,今天早上黄副书记带我一起去史斌婕家里,被黄副书记认定史斌婕有精神病,后来请示左书记同意,把史斌婕送到精神病医院做鉴定,我现在带着鉴定专家来史斌婕家里,遗憾的是,史斌婕愉愉地跑了!”
赵筱军听到这个消息太振奋,是不是老天在帮自己,开始被柳月清咬了一口,接着把科长位置给咬丢了,到现在变成精神病,短短的几天时间,这变化也太快了吧!说:“去把他找来呀,你向黄副书记主动请缨去找他,一定要把他找到,不管他有没精神病,到了精神病医院,就算没有精神病,也会把他吓成精神病来。他一定是躲到亲戚家里,或者是回他老家去了。”
人一旦走霉运时,就这么短短几天时间,想扭转都没办法,谁也帮不了。
所以,人在得意时,不能太得意。
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事发生,这就是缘起,许多事看似偶然,却一定深含因果之必然。
史斌婕就是个倒霉蛋,他有今天,是他平时做得恶得来的果,他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背后一张巨大的网等着他往里钻。因为赵筱军知道情况后,也要趁机把史斌婕给做了,他史斌婕送进精神病医院那是一件大快人心的事。
曾本义有些为难道:“这样做不太好吧,我跟他毕竟同事一场,有点落井下石的嫌疑,还是顺其自然的好。”
赵筱军骂道:“他妈的就这点出息,当初他把柳仙子逼得走投无路,刮走这么多钱财还不算,还把柳仙子干掉,逼她出家为妮,这是人做的事吗?你娘的还同情起姓史的,他跟你才处了几天,就处于出这么深的感情来?你跟我听好了,先把姓史的找到,再交待鉴定专家,请他们一定要把姓史的整成精神病。我们也好向柳仙子交待,到时一起去庵里接她回来。”
曾本义说:“这种事能做吗?那我们也成了第二个史斌婕。”
赵筱军说:“那是他做恶人得到的报应,是他咎由自取,我们是在惩治恶魔,为民除害!”
曾本义说:“我还是下不了这个手,这个恶人还是你来做吧。”
赵筱军说:“那行,你晚上约精神病鉴定专家出来吃饭,我请他们,到时我来交待,你就可以摘的干干净净。”
赵筱军对曾本义柔茹寡断性格很恼火,这么没主见会影响他今后的事业。按赵筱军想的,男人就要拿得起放得下,明辨是非。有些事,就是不值得被原谅,跟大不大度没关系;各有各的底线,这是史斌婕做的恶,就必须付出代价。
曾本义是在返回精神病医院的车上跟赵筱军通电话的。两位鉴定专家也在车上。
挂完电话,曾本义对两位鉴定专家说:“今天麻烦你们,晚上请你们一起吃个饭,表示感谢!”
两位专家很客气,表示这是他们的工作,应该做的。
下车前,曾本义向两位专家要了联系电话,再返回办公室。
曾本义前脚刚踏进办公室,黄副书记后脚就跟了进来,命令道:“曾科长,我命令你今天之内,无论如何也要把史斌婕找到,找不到你也别来上班了。左书记大怒,身为党员干部,还跟领导玩起了躲猫猫,这次他死定了,不知好歹的东西!”
曾本义想起赵筱军跟他说的,史斌婕很有可能回到他的老家,说:“史科长应该回到他的农村老家,今天之内可能找不到,我现在带人到他老家去找,行吗?”
黄副书记斩钉截铁说:“不管采取什么方法,我就是要他去精神病医院做鉴定,这件事由你全权处理。”
曾本义在心里叫痛着,我能全权处理吗?是不是官僚都是这样:遇到困难时授权?那黄副书记官僚主义表现很太凸显。这种情况下,就是再艰巨的任务也只能受领过来,别无选择。
曾本义无意识地来了个立正动作,答道:“请首长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曾本义此时俨然像一个受领特殊任务的特种军人。
黄副书记走后,曾本义抓出手机打了出去,史斌婕的手机通了,但他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