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抱姐姐回褥,倏见她面带愁色,融野焦急相问。
血色一下涨满了脸,永仙别开眼睛不去看妹妹,“小解……”
“啊!!!”
是天要塌了么,喊得这般响。永仙默叹。
“你去喊人。”
“我来就好。”
永仙不得释眉:“沾了污秽,你这几日如何进城。”
“没人看见就是不存在。”
妹妹这话说得斩钉截铁,果毅非常,永仙差点就信了。
妹妹力气大,手脚也麻利,而她是狼狈且脆弱的。她的肉体,她仍残有污血的女阴,时隔多久了,永仙不记得,她此时此刻唯能感觉得到妹妹的手给予了她所熟悉的战栗。
她想是她太敏感了,妹妹并未对她做甚么,仅仅在为她清洁身体。
“姐姐可曾怪过我,那年那日。”
沾了污秽的手巾浸水揉搓,妹妹问得她猝不及防。
那年那日。
那是何等混乱何等邪恶的夜,她企盼神能指引她正确的方向,但神的缄默一如往常,袖手旁观她被邪恶吞噬。
可那夜,吞噬她的邪恶又同时予了她无比崇高且圣洁的喜悦。 她经年的怨恨在与妹妹相拥时获得抚慰,妹妹对她的依恋和索求是她最有效的良药。
“彼时你还是个孩子——”
“我现在不是了,我元服了。”
妹妹急促的话语是想表达什么,疑云成形前永仙遂已听懂了。
“你是我妹妹,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怪你。”
顿了顿,永仙又道:“就当你顽疾未愈吧。”
为姐姐拭净下体,融野直视向她。
“那融野若说现今顽疾好了,姐姐又会怪融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