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平瑶的头。
她的头乌黑水润,绸缎一般,在日光下简直能泛出流光来。
比现代那些洗水广告里的头还要柔顺。
这都是平瑶精心呵护、特有的。
那缕头乌黑柔顺,但是端处,却有烧焦的痕迹。
云弋拿手捻了捻,焦成灰。
跟平瑶一起生活了那么久,云弋了解平瑶的个性。平瑶不可能拿一缕端烧焦了的头送人。
平瑶要是想送他头,那必定是要拣出一缕最好看、最柔润的来,拿剪子或拿匕,剪下整整齐齐的一缕。或者打个结、或者拿上好的绸绳系上,在收到荷包里,庄严的送给他。
因此这缕头,估计是平瑶给他塞解药的时候,意外的被火烫掉的。
头都被烫掉了,还给他塞解药?
云弋觉得,他这辈子见过最大的傻子,不是奔赴千里去找宋从的沈碧水。
而是平日里看上去精明无比的平瑶。
云弋看着那缕在灯光下柔软的头,心里一处突然塌陷了。
他知道这样很俗——但是没有人面对着一个冒着生命危险去救你的人而无动于衷。
又是那么漂亮的一个姑娘。
漂亮?
云弋顿了一下,淡淡笑了下。
在此之前,他从未真的觉得平瑶漂亮——是那种能打动人心的漂亮。
他经历两世,见过的美女众多。很多如同过眼烟云,虽然漂亮,但是看一眼也就过去了。
没有一个人的美,能触动到他的心里的。
包括平瑶。
但是现在,他总是会想起平瑶的眼睛,想起她气焰嚣张挑衅他的样子。
很有生气的样子。
“平瑶呢?”
云弋看向阿元,他的脸上仍带着淡淡的笑意:“你有没有打听出她的消息?”
隔着面具,阿元看不到云弋的表情。不过通过云弋的声音,他能听出来,云弋心情很明朗。
阿元道:“没有。没有人看到那个红衣人把平瑶带到了哪儿。不过我已经派人去打听了。”
云弋望了眼窗外静谧的月色,轻声道:“让盯着千溯楼的人都回来吧。”
阿元诧异的问:“千溯楼背后牵扯巨大,真的不用再沿着查下去吗?”
云弋嗓音柔和,但是却不容回转:“不用浪费人力在这上面了。”
阿元还想再劝,云弋已经走了出去。
月上枝头。
院子里一片沉静。
附:二合一,下面没有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