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魏庭笑道:“你现在知道了,为时也不晚,你师娘作画之余,就喜欢看杂戏了,哪日师傅将戏班子请到府中,让你们看个够”
“那是年纪轻的时候,现在年纪大了,嫌闹,偶尔看看就好!”柳氏笑着道。
“唉…,舅母,在府中自然不会闹腾了,你们也能看个安静的不是!”史文杰笑着接过话。
“就是就是!”方欣容附和道。
“好好!”柳氏说不过他们两张嘴,笑着道:“等戏班子请到了府中,小清和李婶也一道去,画馆那边,我在府里挑两个丫头去帮帮忙”
“魏夫人不必如此客气!”晏清感激魏夫人有什么好事,都能想到她,她笑了接着打趣道:“画馆里还忙的过来的,真到忙不过来的时候,不用魏夫人说,我也会去贵府上要人”
一听,魏庭和柳氏会心的笑了笑。
他们一见茶肆下的杂戏开始了,不再说些什么,都一边品着茶,一边专心的看着戏,出场的这出戏名为《牡丹亭》,看了动情之处,柳氏便对他们解说戏中的来由和男女人公痴缠的爱情。
他们听了,不乏惋惜,也有处态坦然,又有着向往,各有各的想法。
苏晋和晏清觉得他们极为幸运了,如何更要懂得相互珍惜。
从《牡丹亭》的戏中反应过来,第二场戏已经在上演了,这出戏相对要氛围高涨了不少。
戏台上的两位大汉,随心所欲的把控着手中的几根火把,玩的很溜。
“呵呵!”史文杰看到这儿,笑了道:“不过雕虫小技罢了”
方欣容一听他大言不惭的口气,转过头问他道:“史公子,难道你也能和他们一样,将火把玩的如此之溜?”
“这有何难!”史文杰完全不放在眼里,这出戏见识的多了,还不如看上场那出《牡丹亭》的戏。
“这可是你说的!”方欣容像是打定了什么主意。
史文杰似乎真的有两下子,他笑道:“下次就让方姑娘见识一下也无妨”
他们一连看了几场戏,夜色渐深,随着戏台落幕,他们才各回各家了。
因昨晚的几场戏中,也出演了一场入仕科考的戏。又正好,乡试的放榜时日仅差六日了。
这一日,史文杰早早来了画馆,一进门就寻苏先生的身影。
“史公子?”李婶子见他来的不是时候,苏先生和小清刚刚出门不久,欣容和小鱼也还没来画馆。
“嗯!”史文杰不见苏先生和苏夫人在画馆,他问道:“他们有没有说何时回来?”
“这个倒没说!”李婶子端给了他一盏茶,笑着请他入坐道:“苏先生和小清去了赵府送画去了,要不,你坐着等一会儿,欣容和小鱼应该快来了”
史文杰接了茶喝了两口,放下笑道:“不了,我还有要事,我看还是下午的时候再过来一趟吧!”
“那也成!”李婶子送他出了画馆,笑道:“等苏先生和小清回来了,我就告诉他们一声,你来过了。这样,他们下午也就不会去府上送画,再让你白跑一趟了”
“多谢婶子了!”史文杰谢了她,也等不及欣容来画馆,急急的走了。
李婶子目送他走远了,一转身回到画馆,刚拾捡了两幅画摆放好,欣容和小鱼就来了。
方欣容瞧今日的画馆这样的冷清,又没瞧见她晏姐姐的身影,好奇的问李婶子:“李婶,晏姐姐人呢?就你和冯叔在画馆吗?”
“你说对了!”李婶子抬头向二楼看了眼,回道:“苏先生和小清去了赵府送画,应该很快就回来了。对了,刚刚史公子也来过了”
“他来干嘛的?”方欣容准备上二楼,停住了步子问道。
李婶子回想道:“哟!这个我还真没问清楚,史公子说下午再过来,找苏先生难道是为了乡试放榜的事?”她猜道。
“嗯!很有可能!”方欣容算了离放榜的日子也近了,指不定就是为了这件事。
待苏晋和晏清回了画馆。
李婶子就告诉了他们史公子来找苏先生的事。
下午的时候,华府的一幅书画还要再送去,苏晋嘱托冯叔送去了华府,而他就坐在了二楼作画,顺带等史兄弟来。
史文杰再来画馆时,已是半下午的时辰了。
果真,如李婶子所猜想的那样,他是为了乡试放榜一事来找苏先生的,他和苏晋入了坐,便问:“苏先生打算何时动身去渝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