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劳了!”苏晋谦礼道。
进了府中,家丁带着他来了“故春阁”门前,而后先进去禀告了。
稍刻片后。
一位身穿白袍,年约二十有七的男子笑了迎了出来,他见苏晋独身一人候在门外,即刻歉意的笑了道:“苏先生来府中是贵客,却让你久等了,是胡某招待不周,失敬失敬”
“胡公子言重了,苏某接到引荐信,却是拖延了一日,还请公子见谅!”苏晋谦礼笑道。
“呵呵!好说好说,苏先生请”
“胡公子请”
俩人入坐了厅内,待上了好茶,胡书民笑问道:“听说祁府送来的衣衫裙袍的款样画,都是苏先生一手作画的?”
“正是出于苏某所画!”苏晋如实道。
“嗯!”胡书民钦佩的目光打量了他一眼,接着道:“实不相瞒,家妹自看了祁府送来的衣衫裙款样,对作画之人尤为欣赏,便嘱咐了我这作哥哥的,将作画之人请到府中,因我对贡贤弟提及了此事,正巧他与苏先生是知交好友,便才有了那封引荐信”
苏晋谦逊的笑了道:“承蒙胡公子和胡小姐看得起苏某”
“嗯!”胡书民会过了苏晋,见苏先生为人确实如贡贤弟说的谦和有礼,既然茶也喝了,他道:“苏先生,请你移步淑梅亭为家妹作画”
说道,他吩咐家丁也去请了小姐到“淑梅亭”。
从故春阁走到淑梅亭,不过半刻的时辰,他们刚入坐亭内没一会儿。
那头轻移莲步的走来了一位轿美女子,此女子便是府上三小姐胡芝兰,她袅袅婷婷的身姿,温婉柔美如水一般的女子。
胡芝兰气质端庄的走进了亭子里,她稍稍看过了一眼美如冠玉,又显得沉稳坚韧的男子,羞涩的盈盈一笑了笑看向胡书民,施了礼道:“二哥”
胡书民对他这位妹妹甚是满意,他也自然看出来了,三妹对苏先生是颇有好感的,他笑了对苏晋介绍道:“苏先生,这位便是家妹芝兰,自小便就喜爱读书学作画了,如今已是落得亭亭玉立,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有时,让我这个作哥哥的都感到自愧不如”
“哥!”胡芝兰听她二哥无故说起了这些,示意她哥莫要在苏先生面前,将她说的金贵了。
“好好好!我不说了!”胡书民明白他妹妹的心思。
苏晋略过看了一眼胡芝兰,微微垂下了眼睑,谦礼的道:“胡小姐有礼”
“苏先生不必多礼!”胡芝兰见眼前的男人不卑不亢,谦和有礼,言行举止间温润又不乏气度,不仅画的一手好画,听说还是满腹经纶的读书人,她多看一眼,心里愈是多一份赞赏,更是让他觉得世间男子,不过如苏先生这般了罢!
苏晋抬头,却见胡小姐依旧在打量着他,他既没刻意的避让,也没迎合,而是自然的转过了身,问胡书民道:“胡公子,不知何时开始作画?”
胡书民见他三妹在苏先生面前,似乎有失矜持,他轻咳了两声,又见他三妹回过神了,笑回道:“现在开始作画吧!”
“嗯!”苏晋点点头。
胡书民吩咐了家丁去拿来了文房四宝,便请苏晋入了坐。
苏晋手中研着墨,脑子里在思虑着娘子曾对他说的,如何画好如胡小姐这般温婉风格的写真。
“苏先生?”胡芝兰见砚里的墨研的差不多了,她笑了给苏先生提了醒儿。
“呵呵!”胡书民见苏先生自有在作画上的想法,想到,他对苏晋道:“苏先生,劳烦你在此给家妹作画了,胡某还有事,先借一步,待回府中,再和苏先生畅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