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上锦也同样能感觉到与自己交流的信息素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病气,狡猾的蜘蛛受了伤。
“陆总,来点什么?这家店菜式相当不错。”邵文璟把菜单推给陆上锦,亲切笑道,“我请客。”
陆上锦靠在椅背上,冷漠地与他对视:“境外生意不好做了?”
“今天先不谈工作吧,聊点别的?”邵文璟点了一桌招牌菜,猛禽猛兽的口味比较容易猜。
酒过三巡,陆上锦捏了捏鼻梁山根。
邵文璟倒酒的手有点对不准杯口,但十分客气:“之前我们在你叔的游轮上见过一次,你上次去的目的我也明白,你想要的那个人我替你找到了,过两天你派人去我那儿接。”
陆凛的心腹,是为数不多的知情者之一,陆上锦一直在搜找他。
邵文璟继续道:“我在他大脑里注了毒,无需拷问就能从他嘴里撬出东西来。”
“你倒是有心。”陆上锦微扬唇角,“原本我可以放过你,一个人带孩子总有些难处。但你动了我的人,这事儿过不去。”
“这是个误会。”邵文璟歉意微笑,“我仰慕言逸,所以情不自禁,您得承认您的ega很有魅力。”
陆上锦微微挑眉。
“今天我主要是来跟您解释一件事。之前我会不顾后果带他走,只是不忍心。”
“他那时候下身满是血,躲在衣柜里害怕得厉害,您知道,兔子太容易受惊了。”
“我打开衣柜的时候,他害怕地看着我说……”
陆上锦无法保持之前的沉静冷淡,抬眼质问:“说什么?”
“呃,说……‘锦哥,有人欺负我’,”邵文璟轻咳了一声掩饰尴尬,“我想,是把我错认成您了。”
陆上锦眼瞳微微发抖,桌下的左手用力紧攥成拳,发白的指节吭吭直响,言逸恐惧示弱的表情在眼前挥之不去,他痛恨地放任指尖抠破掌心,追悔莫及的痛苦让他喘不过气来。
他起身离开,邵文璟站起来送他出去:“陆总,看在我还得养孩子的份上,高抬贵手吧。”
这几个月来他的公司被搅得鸡犬不宁,订单客户流失的同时,黑手党一直虎视眈眈,他不得不回总部处理事务,但一出境就会被堵截追杀。
稍加调查就知道是陆上锦授意,还有人上赶着巴结。
如果只是这些,邵文璟可以自己处理干净,但不得不担心以陆上锦的狠辣手段,逼急了会不会对文池动手。
陆上锦疲于说话,让司机掉头。
司机问起去哪儿,陆上锦揉着闷痛的太阳穴,迟疑地拨了言逸的号码。
贴身放的手机忽然震了震,言逸摸出来看了一眼,猜到会是陆上锦打来的骚扰电话,按了静音放任它闪着。
谈梦边开车边问:“怎么不接?”
言逸坐在副驾,手肘搭在车窗沿边,拿着一盒酸奶吸:
“他不配。”
谈梦幸灾乐祸地笑得拍方向盘:“没错,alpha不能惯着,太容易飘。”
车在机场外缓缓停下,谈梦拿了墨镜戴上,下车拿出手机发了一条语音:“落地了吗?长惠机场最帅的两个ega在等你。”
车里暖风打得太足,言逸下来透了透气:“今天不怎么冷。你朋友运气不错,昨天还零下来着。”
机场出口走出来一个ega,一身黑皮衣,裹着奶茶色的围巾,匆匆拖着挂满托运条的旅行箱跑过来,兴奋地跟谈梦抱了抱。
ega摘下绒线帽和墨镜,露出一张白皙清纯的脸和乌黑眼珠,跟言逸握了握手:“我叫苍小耳,仓鼠ega,奶茶仓鼠。”
仓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