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房间里曹子健下流而又变态的咒骂声,蓝球易想到了一个整治他的办法,上次替你花了那么多的冤枉钱,原来是你变态啊!怪不得上次人家口口声声不饶你,是你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情啊!像你种家伙,合该被打进十八层阿鼻地狱,哼哼,这次我不给你开钱,看你拿什么来补偿人家?
你拿不出钱来,皮就得掉一层。掉一层也好,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虐待女人。妓女也是人,你这虐待人家,小心你家姐妹走投无路或是被拐骗成了妓女也曹受这样的打击……当种种诅咒的念头一个接一个冒出脑袋的时候,蓝球易退到附近的椅子上坐下,用拳头敲敲太阳穴,好一半天也没过神来。
现在时间还早,才八点过一刻。由于是冬天,虽然时间过了八点,但外面并没有多少人,连那些跑出租车的司机,大多数都还在和老婆孩子热坑头。这个季节属于慢节奏的生活,没有人愿意早起,早起有事做还好,没事做就只有无聊的看电视了。
天街的内部布置相当豪华,一间房的装修估计没个一二十万拿不下来。能来天街卖身赚钱的女子,一个个都长得不错,曹子健之所以辱骂那个女人,是因为他本身就变了态,一个变态的男人不欺负女人,那太阳就要从西边起来了。
由于窥察了曹子健另一个见不得人的一面,蓝球易已经下定决心,这次无论如何也不帮他了,像他这种不知悔改的家伙,就算你帮他一百回,他也是不会感激你的。只有让他吃一回大亏,才能让他对人对社会有新的认识,才能进而改变他变态的一面,重新做个好人。
“这个杂碎!”当“重新做个好人”的念头入驻蓝球易的大脑时,但听咣的一声伴随着“妈呀”的一声长叫,一团洁白的肉体就被扔到了蓝球易的脚前,跟在肉体后面的,不是别人,正是蓝球易刚刚还准备拯救的人渣曹子健。
看到蓝球易,曹子健的瞳孔剧列的收缩了一下:“易哥,你起这么、这么早啊!”一种不易察觉的恐惧,迅速袭上他的心头。
蓝球易缓缓的站直身子:“这个女人,就是你昨晚点的那个?”虽然他的话问得很轻,但在曹子健听来,却有如敲山震虎一样恐怖。
“是的,这就我点的那个女人。”曹子健不敢不承认,眼前的女人就是他昨天晚上点的那个。当蓝球易的目光扫过曹子健眼帘的那一刻,曹子健猝然发觉,此刻的易哥好像动了真怒,于是他又在脸上挤出一丝谄媚的笑容,陪着小心的问蓝球易他可不可以把躺在地瑟瑟发抖的女人带回房间去。
“不可以。”蓝球易的回答简洁而干脆。
曹子健愣住了。
过去,蓝球易可从来没用这种语气与他说过话,不管他遇到什么,蓝球易都会原谅他并且全力帮助他。
“她只是一个****。”
“我知道。”
“我想……”
“没有你想,只有你不该。”话声冷如冰铁,“我叫你来这里,并没有叫你虐待这里的任何一个人,可你却虐待了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一个可怜的女人。”
“可是,据我所知,她是因为好吃懒做才当****的。”
“即便是,你也不应该对她施用暴力。”
“我没有。”
“那你告诉我,她身上的淤伤是怎么一回事?我想,这不是她自己掐的或是在墙壁上撞的吧?”蓝球易冰冷如刀的眼光,看起来吓人极了,“上次,我替你赔了五千多块钱,你说是那女人诈你的,当时我二话没说就替你赔了,因为我那时我相信你不会变态到欺负女人,但我现在不这么认为了,因为我此前我听到了你对这个女人动了手。”
“易哥,我……”
“你就不要多说了,对你,我算是仁之义尽了。”蓝球易望向天街外面的目光,有种冷漠的苍凉,“男人就应有男人的风度,可我没想到,你这人居然改了变态的本性,原来你整天对着祼女意淫,现在你竟然发展到虐待女人了,你很厉害,你很有种,可以随心所欲的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女人,你——”因为气愤,后面的话竟然卡在了喉咙里,怎么努力也说不出来了。
“易哥,我……”
“从此刻起,我已经不是你的易哥了。”
“易哥,我……”
“我说了,我已经不是你的易哥了,请你不要这样叫我了,你这样叫我,我觉得对不起眼前这个受你虐待的女子。”蓝球易说这话的时候,又恢复了他以往的平静与自信,“有些事情,其实并不像你想象的那简单,你记住,不管你干什么,影响都不是你一个人,尤其是你身边的人,每一个都会替担惊受怕,包括眼前这个与你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子。”
当曹子健听到蓝球易不准他再蓝球易为易哥的时候,他的人生大厦立刻便坍塌了。未来七个学期,如果蓝球易不再支助他了,那他还能不能读下去都是个未知数,因为仅凭家里那点供给,连吃饭都会成问题。至于打周末工或是假期工,基本上是杯水车薪,解决不了多大的问题。现在摆在他眼前的,是他必须和蓝球易和好,可要和蓝球易和好,眼前这个女人是个绕不开的障碍,但一提到她,蓝球易肯定又不会饶恕自己……
“易哥,我错了。”曹子健终于鼓足勇气,承认了自己的错。
蓝球易抬起头,双眼如同利剑一般盯视着他的眼眸,不动声色的问:“你错了,你哪里错了?你会有错吗?”他的话问得不大声,但那夹裹着威势的话声却像一颗颗呼啸的子弹,直接洞开了曹子健的脑海。
“你说得对,我不该虐待眼前这个女子,尽管她的身份只是个****,但她和我们一样,都是有思想有感情的人。”当曹子健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双眼当中浮起了深深的悔意,“此前,你替我赔的那五千块钱,也是虐待女人的结果,但当时我不敢对你说,因为我怕我说了,你断绝与我的一切往来,毕竟你支助了我那么多钱,但一定都没有把你记在心,我真混蛋,你想怎么处罚我都行,但就是请你不要让我离开你,我愿意一辈子给你当小弟。”
躺在地上那个女人,见蓝球易一直在替打抱不平,心里终于感觉有丝春天的暖意,她抬起眼皮,暗中打量了蓝球易一眼,心说皮肤白晳,鼻梁骨挺起,双颊之间闪烁着青春的光泽,一看就是个美男子。
但她没有急切的爬起来。
事情还没有弄明白前,她不想爬起来,既然有人自己撑腰了,无论如何要曹子健这魔鬼流点血,不然受虐的痛苦就白受了。
虽然是在走廊里,但由于有中央空调控制整幢天大楼的室温,所以几乎****的那个女人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的寒意。自她察觉蓝球易是个美男后,一双贼眼便来回的在他脸上搜索了。有机会,得接触一下这个男人,单看他外表,也像个有钱人。若是能傍上他,说不定后半生的生活就有着落了。
生活真是充满戏剧性。蓝球易在为她打抱不平,她却在暗中算计蓝球易。这世道,真是人心叵测啊!要是蓝球易知道那女人此刻的真实想法,说不定在女人面前向来都很有绅士风度的他也会冲上前踹她几脚。
桌子上吃饭,桌下咬人,说的就是眼前这种女人。她明明知道蓝球易在帮她,但她内心里却一点也不感激蓝球易就算了,却还在想法接近他,然后傍上他,慢慢的从他包掏钱。这种女人,真不值得同情。
“虽然你承你错了,但你说话当放屁,从来就不敢承担属于你的责任,像你这种人,我见得多了,你此刻说你错了,转过背去又犯同样的错,你说你的诚信那里去了?”蓝球易对曹子健,有种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愤怒,就像鲁迅先生对孔乙己一样,“你这个人,骨子里就没有诚信,你所拥有的,就是变态,就是意淫,就是虐人。从今天起,你我已是路人了,麻烦你不要叫我易哥了,我已不是你的易哥了,我和你之间,除了普通的同学关系,再也没有其他关系,我说到做到,至于你虐待这个女人产生的一切后果,就由你自行负责,与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不,易哥,你千万不能这么绝情啊!”曹子健咬了咬牙,就跪到了蓝球易的面前,抱着他的大腿声嘶力竭的哭求说,“易哥,你可不能这样对我啊!要是你不管我了,这天街的保镖会打断我的腿砍断我的手的啊!易哥,看在我当你小弟的份上,你就再救我一次吧!从今往后,要是我再变态虐待女人,你就是把我杀了,我也不恨你。易哥,求你了!”
“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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