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就吩咐说:“你去诊所那边,找你需要的东西,秦小爷那边已帮你打过招呼,你回去以后,应该知道怎么说。”
“好。”我还有个疑问,那就是旬小爷和应泓之间,到底有什么交易。
可是我不能问,一切只用听他的就好。
欲要挂掉电话,应泓在那边问我:“段天尽看到你了吧?”
他总是能对我身上发生的任何一件事了如指掌,我也瞒不了他。
“是。”
他冷声询问我:“我给你的药,你有给他吃吗?”
“有!”
“很好。”
音落,他满意的挂了电话。
我赶到诊所,医生爷爷早知我会来,帮我留了门。
我推开门。寂静的院落里,只有一盏黯淡的灯,爷爷坐在一张旧椅上,身穿一件灰旧的羽绒服。
“东西在桌子上,自己拿吧!”爷爷听到我进来,轻声说了一声。
“好。”我走到桌子旁边,打开上面黑色的包一看,里面装着衣服和我变装所需的工具。
正打算拿进去换,爷爷老眸看向我,轻叹了一口气,站起来,朝药房那边走去。
“跟我来!”
我便听话的跟在他后面,他到药房内帮我伤口消毒,擦了点药,嘱咐道:“伤口不能捂着,晚上睡觉的时候,别带假发了!”
这有点困难,一会儿我就要回去,就算是晚上,也很可能会发生什么突发状况,所以假发一定要带。
犹豫再三,我拿了一把大剪刀走到镜子面前,‘咔嚓’一声,把这头我留了数年的长发捡了,最后再仔细修成小军的样子。
爷爷一直在旁边看着,等我剪完,他把地上的头发仔细的清理了,换好装后,我感激的对他说:“爷爷我走了!您保重身体!”
“等一下!”爷爷喊我:“锅里我炖了骨头汤,喝一碗再走吧!”
听到这话,我眼睛有点酸。
虽我们已见过无数面,但我从来不知爷爷从前的故事。他似乎一直都一个人住在这里,没有亲人和儿女,就连这大年三十前夕,也只是独自守着这个小诊所,凄凉得很。
爷爷给我盛了一碗热腾腾的骨头汤,我捧在手心里慢慢喝下,刚才还冰冷的身体瞬间暖和了许多。
“谢谢爷爷!”
他又坐回去,语气带着老人的洒脱回答:“谢什么,一碗汤罢了,那么大一锅,最后还是得倒掉!”
尽管他这么说,我还是感激他,这世上对我好的人不多,爷爷是一个。
“爷爷,我走了!”
“走吧!”
踏出小诊所,我一刻都没有停留,快步朝段天尽家的方向而去。
中途,我给秦小爷打了一个电话,他还在外地办事,今天不会回来,让我自己回去。
回到段天尽家,已是凌晨两点,乌鸦来给我开门,一脸担心的说:“小军,你可算回来了,还以为你出什么事儿了呢!”
“我没事!”我随口回他。
乌鸦便焦急的催促我:“你赶紧进去看看吧,尽少今天回来心情特别不好,对我们又骂又吼的,还把我们全都赶了出来……”
说话间,里面有玻璃器具被摔坏的声音传来,我知道,那个人一定喝酒了!
但是,他喝醉了就像疯子一样,连阿宽都奈何不了他,我能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