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的,还是有关系。”封平不禁在心里安安啐了一口。几乎一模一样的两个图形,说是没有联系肯定是不可能的了。看起来似乎更像是一个系列,想想梦里那个被人毒死的自己,封平觉得这样的系列肯定不是什么好事。他很想离这些乱七八糟的故事远一些,可是却又想弄个清楚。虽然理智告诉自己,那个封家少爷是自己幻想出来的,但是那如同亲临的感受让代入感愈发的加强,对于绿莹所说的那个长老和三角形抱着无尽的好奇,也许自己遇到这些是命中注定?
只见封平突然一本正经的看着狗子,两眼中的锐利让狗子遍体生寒,刚要询问就听见封平说:“二狗子,这把剑给我了,当做抵债了。”
狗子刚要拒绝,又看到封平的眼神,顿时没了胆气。几次欲言又止,毕竟那把剑虽然年代不对,但是几乎是用他的半个身家换来的,又有这么多神奇的事情,怎么能这么轻易又给别人。可又想着对面这位的身份,就又没了底气。在那里期期艾艾了半天也没敢说什么。
封平看着二狗子,哪里还能不懂狗子的心思,想了想又说道,“这样吧,剑还是你的,我只是借用,你自己看到了那些奇怪的就算了,连我也看到了,那就至少要查证一下这些了,我这人有了好奇心就停不下来,剑放在我这里,等调查明白了还是你的。
二狗子听到封平这样说瞬间就又变成了那个油滑的小子,拍着胸脯说着没事,就是拿去不还了也没事,只是二人心里都懂,从之前发生的那些来看,这剑可就不仅仅是一把剑那么简单了。
没了说话的心思,寒暄一阵后。二狗子拿出一个盒子给封平把剑包裹好,盒子用了上好的木料,摸起来并不光滑,但是整体十分厚重,厚黑的颜色散发着一种古朴,似乎把周边的光线都吸食了进去,看来也不是凡品。想着这个二狗子年纪不大家底倒是不少,封平心里倒是暗暗称赞了一声。
二狗子倒是没察觉那么多,似乎也有心事。看着盒子,两眼放空的说着:”盒子是和剑一起的,卖剑的人说盒子的年份比剑还要大很多,我当时还在好奇什么木头能这么流传上千年,现在想想估计也是唬我的。不过这盒子木料确实不错,我不懂木艺,也知道这样的肯定是好货,具体您有兴趣可以一起查查看。剑就放您那了,查到什么有空知会我一声就好。不过平哥,这剑这么玄,您要万事小心。“说完,一脸认真的的看着封平,表情里竟没有了往日的油滑,一本正经的样子倒是让封平好不适应。”恩,我会的。“敷衍的回答了一声,封平便拿着盒子离开了二狗子的仓库。
来的时候还是上午,一来二去的却也到了下午。封平提着黑长的木头盒子走在街上,总有种独行者的感觉。低头看了眼箱子,发现那木料在阳光下没有一丝光泽流淌,却也是神奇。
狗子的仓库离封家不远,封平怀着心思感觉没走一会就已经到了家门口。封家是在老城,老街老巷老建筑,从大路走进几米宽的小巷子,让人感觉从文明进入了历史,无论是白墙黑瓦的屋舍还是被水洗人踏已经磨得光滑如镜的青砖路,都透着年代的味道,于不远处的现代建筑有些格格不入。
可能是有些时日没有下雨的原因,青石板上积着不少灰尘,却也还算明净。在巷子里拐了三道,前面就是自家的巷子了。只见拐角处坐着一个老人,白髯满面,似乎已经古稀耄耋之年了。这个老人封平很熟,从他小学的时候就在这儿乞讨,算来也有十几个年头了。小时候家里没人时,封平没事做也经常跑出来和老人聊天,老人很健谈,天南海北的好像去过很多地方,古今历史似乎也都能说出个一二三。封平觉得可能这个老人比大多数电视上的名家都要厉害,再不济也不应该需要乞讨为生,肯定是有原因的,只是老人不说封平也没有办法。甚至那时老人连名字都不愿意告诉封平,只让喊他土爷爷,搞得很长一段时间内封平都以为他是土地公公。
后来过了十二岁老人才告诉封平自己道号圭玄子,至于名字早就忘记了,还嘱咐封平不要告诉任何人。圭玄子在这里的十几个年头里,总是一阵一阵的出现,每次乞讨都在封家的这个巷子口,这里行人不多,大多是住了几十年的老街坊,也不知道他为何要在这里,去个闹市区怎么都比在这靠谱。反正在封平印象里没见他乞讨到过什么钱财,倒是邻里街坊总是会接济他一些家里做的多的饭菜,但这有上顿没下顿的,也不知道是如何活过这十几年的。
在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圭玄子都处于一年常有几次的消失中,今天又见到了封平自然要上去聊两句了。
”土爷爷,又是好久不见啊,您又去哪儿打秋风了?“封平一边问着,一边不客气的一屁股坐在老人家身边。圭玄子虽然是乞讨的人,但是身上的灰袍却总是很是干净,也从不会有什么异味而是有一种很清新的味道,这也是小时候封平愿意接近他的原因。
今天的圭玄子好像有着很重的心事,封平在他身边坐下,被盯着看了好久才听到他缓缓地的说:“阿平啊,土爷爷就没事瞎转悠,倒是你啊,年轻人要多出去闯荡闯荡啊,总这么赖在家里不好啊。”
没来由的这一句搞得封平很是奇怪,以前不论谈天说地嘘寒问暖老人都只聊事物不聊人,从不指导自己这个后辈应该做什么,今天上来就是一句除外闯荡也是奇怪。
“小的没出息,自幼念家,在这能平平凡凡的过一辈子也就不追求什么出人头地了。何况爷爷年纪大了需要个人照顾,也不好出去瞎跑。”
“念及孝心自然是好的,只是祸福难避,有时候总要舍弃的。”说完似乎累了也不等回应就把自己的袍子一铺竟然就这么侧躺在地上不在搭理了。
封平觉得很是无趣,就准备起身回家,刚站起来就又听老人的声音道:“小子,别太有好奇心,真在意你爷爷就要学会放下。”闻声看向老人,发现他还是那个姿势,好像那句话不是他说出来的一样。“今天怎么什么都这么奇怪?”封平一边念叨着一边穿过小巷走进家里。他不知道的是,身后有一双眼睛,一直紧盯着他,直到他进了家门。那眼神中的锐利,仿若一把尖刀,直指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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