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在通道内跑了多远,身后的厮打声渐渐停了下来,我也停下脚步喘了两口粗气。相比于假三叔,我更希望赢的人是那个血糊糊的东西。
毕竟面对那个血糊糊的东西,我可以屏住呼吸,不发出声音,悄无声息的躲过去。可那个假三叔实在是太可怕了,不仅能袭击人,还能直接鬼上身,让人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握了握手里的掌门玉佩,我真心感激起霍天德,如果不是他信任我,将玉佩托付给我,恐怕在刚才我就死了。
咬了咬牙我继续向前走去,手电在刚才的扭打中不知掉在了哪里,我只能抹黑靠着墙壁前进,在错综复杂的底下通道里,我就像一只无头的苍蝇一样四处乱走。
走到这一步,我心底其实已经有些后悔了,不该鲁莽的往山洞里冲,至少该向村里老一辈人多打听鹰嘴崖的事情,准备的充足一些。
而且那个李村长明显有些古怪,刚开始被我们问到山里是不是有异常时,那紧张的态度显然是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现在懊悔已经没有用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找到霍天德再说。
在拐到一个弯口时,我的手摸到了一扇大门,不过不是大铁门,而是一扇木门。我忽然想到这里是日本人修建的军火库,或许里面会有武器和照明设备。
我在门上左右摸索,很快就找到了大门的把手,正当我要推门而入的时候,突然我握在右手里的玉佩烫了一下,惊得我立即松开左手连连后退,后背一下子贴到了对面的岩壁上。
我紧张的屏住呼吸左右环顾,以为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追上来了。然而两侧通道又黑又静,什么都没有发生,而手里的玉佩重新变得冰凉起来。
我疑惑的看了看眼前大门,莫非是里面又什么东西激起了玉佩的反应?
我小心的向前靠近,重新走到大门面前,低头看了眼手里的玉佩依旧没有任何反应。我咽了咽口水,将手伸到把手前,迟疑了下直接握了上去。
突然,握在手里的玉佩再次发热,而且比之前还要更激烈,烫的我都快拿不住了。我惊得紧忙松开左手,连连向后倒退,惊惧的盯着前方大门,这里面果然有东西!
我按擦了把冷汗,只觉得好险,差点又进到危险的地方了,没想到这玉佩竟然还有示警的作用。只是不知道为何之前没有给我示警。
我贴着墙壁横着向右移了移,不敢靠近那里半分。
绕过那扇大门,我摸着墙快步向前走去,突然“咔”的一声,我脚底踩到了一个东西,在地上用力磨了一下。这东西有点高,不像是岩石的样子。
我好奇的低下身将脚底下的东西拿了起来,放到眼前仔细一看,心头顿时大惊,竟是用来找三叔的八卦盘!只不过此时盘上的指针已经被我踩弯了,一晃晃的挂在上面。
我记得这八卦盘在霍天德进洞时就被他拿走了,怎么会被丢在这个地方。我蹲在地上,在踩到八卦盘的附近来回摸了一圈,结果又捡到盛装八卦盘的木盒,不过木盒的盖子却是碎成了两半。
我心里咯噔一下,意识到霍天德可能出事了!是败给了黑袍人吗?还是被其他东西给伤到了?我心乱如麻,要是霍天德出事了,那我想要救回三叔可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这时八卦盘上的指针晃了晃,笔直的指向我斜后方向,我一惊豁然转身,顺着指针方向望去,恰是我刚才避开的大门。
我紧握着八卦盘的手都在颤抖,既有对未知环境的害怕,也有对找到三叔下落的激动。我拿着八卦盘缓缓站了起来,笔直向那扇门走去。
看来有些东西是想避也避不开了,我从衣服上私下一块布条,将掌门玉佩缠到了左手上,以确保它不会掉下来。这可是确保我不会被鬼上身的最后保障。
我咬了咬牙,深吸一口气,将手握到了门把手上。左掌心的玉佩立即像之前那样灼热起来,烫的我左手都在微颤。
我用力将大门向内推开,可能是因为这扇大门几十年没有保养,门轴都已经生锈,推起来十分的吃力,而且这扇木门比我想象的还要厚重,门轴摩擦着发出刺耳的响声,在静谧的通道内格外响亮。
推开大门,眼前黑乎乎的比通道内还要暗,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仿佛前方等着的我是一个可以吞噬掉一切的黑洞。而周围的所有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我自己的呼吸声。
我看了看手里的八卦盘,指针依旧在笔直的指向前方,只是上面的血色快要褪干净了,指针有些晃动的左右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