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德帝以及诸位大臣们对云初所制的香水表现出了兴趣,一旁的明珠公主瞬间被忽视了,她很喜欢大家围着她转,将她捧在手心里的感觉,而现在所有人的视线都被云初夺走了。
该死的,她为什么有这么多稀奇古怪的想法,萧景不是说,她不敢赢自己的吗?
明珠公主生气的看着萧景,萧景也很诧异,云初什么时候研制这东西的,在他搬去新宅子的短短几天中吗?
那样的话,可真的是太可怕了,如果不是,简陆不可能不知道的?最让他惊讶的也是云初居然真的不顾傅清寒那丫头的死活,赢了明珠公主。
如今虽然没见分晓,但是凭借着大家对龙瓶香水的兴趣,其实胜负已经分出来了。
明珠公主看到就连萧景的视线都定在了云初的身上,她生气的拂袖,她穿的本就是广袖的云衫长裙,不知怎地动作太大,袖子擦过桌边,竟然碰到了玲珑香塔的第二层。
第二层晃动,然后香篆倒塌,从第二层开始,一层接着一层,瞬间变成了一股黑烟。
神乎其神的玲珑香塔,转瞬之间化为灰烬,明珠公主“啊”的大叫一声,难以相信眼前这一切。
她还没有点燃呢,要是再重新做的话,又要一些时间。
明德帝已经把手里的香水交给了太后,她老人家甚是好奇,喷来喷去,发现喷了很多下,瓶子里面的香水还有好多,这东西可真节省,“皇儿,这个哀家拿走了。”
皇帝原是想要自己留下的,老娘接二连三的收了好多礼物了,怎么这会儿还要跟自己抢呢,可是既然她老人家开口了,明德帝也不好跟她抢,“那您就收着吧!”
明德帝想着,大不了让云初再做吧,反正人是他们大齐的,也跑不了。
只是再看向云初的眼神,赞赏便已经掩饰不住了。
“皇上,玲珑香塔倒了,我请求重做!”明珠公主不甘心的道。
明德帝笑了笑,摆手道:“不必了,明珠公主,如今高低已分,你说朕公平公正,那么朕这些话也自然不能偏向的,看看满场大臣们的眼神就知道了,云初的这个香水赢了,大家都知道平时的香是什么样的,或者是香料的本身出现,或者是制成香薰,香粉,可是如今以水的形式出现,真是闻所未闻,且香料不光光要堆成奇奇怪怪的形状,只供观赏,说到底,它还是要对人有用,你说呢?”
明珠公主的嘴巴都快撅的可以挂油瓶子了,“不,我不服,这香料怎么就不能跟女人一样只供观赏呢?”
云初浅笑,对于明珠公主的话,实在不能够苟同,“公主,恕我冒昧,谁说女子只是供认观赏的呢,你我都是女子,在上面高坐着的太后老人家也是女子,可是我们三个人,哪个只是空有美貌,大齐太后曾经的威名,我想在座的所有人都应该知道吧?公主您也是一手调香技艺卓绝,当真配得上才貌双全,我想那些爱慕您的王孙公子,不仅仅只是因为您的脸蛋才对您钟情的,那样的话,只怕也太肤浅了!”
云初的声音不大,却说的满场鸦雀无声,很多人或许都觉得女子无才便是德,女人不用会做什么,只负责美就行了,供认玩乐,但是身为女人的云初,不这么想,她也很排斥这样的人,她们也是人,不是谁的附属品,而就应该为自己而活。
她的话并没有讽刺之意,也是在夸明珠公主,却又叫明珠公主无法反驳,她扭头不去看云初。
但云初的话还没有说完,打算继续说下去,“至于我,论美貌不能跟公主比,论能力自然不敢跟当今太后相提并论,但我也不甘心做一个只供认观赏的女子,今日我站在这里,替我大齐与颙国的来客品香论香,也是我为之所用之处,哪怕我是个丑八怪,我想也不妨碍我坐在这里,所依看见,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不该以貌取之,想必颙国的大臣们也不都个个英俊不凡,而是在学识,或者在带兵方面有所不凡。”
“好!”太后不舍得把香水瓶放在腿上,然后伸出手为云初鼓掌,“说的好,女人怎么了,男人又怎么了,巾帼不让须眉才是我大齐的女子的本色,云初丫头,说到哀家的心坎里去了。”
“多谢太后。”云初回头,凝视着明珠公主,“公主能够制作出玲珑香塔可见香艺精湛,可是想必你不知道,为何我爹会制,而我却没有学吗?不是我蠢笨,就是再蠢笨的人只要用心去做,一次不行就十次,十次不行就百次,百次之后还有千次,总有做成的时候!”
明珠公主不知道云初要说什么,总觉得她伶牙俐齿给自己做不成玲珑香塔在找理由,“为什么?难道不是因为你没恒心吗?”
云初笑着摇头,“并不是,当时我爹制成这玲珑香塔的时候,在场的不只我一个人,还有沐家的伯伯和诸位年长的调香师,当时我爹也是喜不自胜,但是却被贪玩的我,一个哈欠吹倒,当时所有人都为我捏了一把汗,以为我爹要打我呢。”
“但是我爹并没有,不仅没有,他在停顿之后,还夸我毁的好!”云初说话的时候眼睛眨呀眨的,美的让人移不开眼睛。
“听说你爹很疼你,难道不是因为宠你这么说的?”明珠公主不屑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