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姐妹花
五年前,我顶替大哥入狱,五年后出来,大哥消失,只留下一堆烂摊子,还有一个嫂子。
事情还要从小时候说起,我从小就因为走路外八字厉害被人嘲笑,家里也找了不少大夫,都没有纠正过来,后来加上母亲的病重,掏空了所有的积蓄,还欠了亲戚不少的钱。
比我大四年的哥哥说他身体强壮,靠体力活也能挣钱养活自己,而我却不行,所以他在初三就辍学,开始在外面混社会,因为敢打敢拼,倒是在一块区域混出了一点名气,赚到了一些钱补贴家用。
可是,好景不长,在我高一上学期的一个晚上,一脸煞白的哥哥大半夜跑回家,给爸妈塞下了三万块钱后,就说以后他暂时照顾不了家里了,为了帮他犯事的大佬顶替,他要进监狱,反正他还年轻,在里面待十年,出来后就是大哥了。
父母肯定是不同意的,还说别出去混了,就找个正经工作就行。
但是哥哥说他已经答应了他大佬,出来混就要讲信用,执意要去。
父母都哭成了泪人,哥哥走向我房间,说让我照顾好父母就准备走,我拉住了他,用从未如此坚定的语气说:“我去。”
父母和哥哥都愣住了。
我说反正我走路外八字,被人嘲笑,读书也不行,想出来赚钱,干苦力肯定不行,而继续读书的话,高中三年,大学四年,至少七年,这三万块钱够吗?压根就不够。而且,等他十年之后出来,鬼知道到时候是什么样子,白白坐十年,那就惨了。
而哥哥现在已经混出了一些样子,家里都需要他扛着,继续下去更好。
哥哥和父母都不愿意,我说反正我是家里的累赘,如果他们不答应,我就离家出走,自己一个人出去,不给家里添加负担。
最后父母和哥哥只能同意,哥哥打了电话过去,问了他的大佬,他大佬说有个人出来顶着就行,他会想办法解决其他事情。
就这样,我进了监狱,因为我是未成年人,只被判了五年。
哥哥也因为帮了他大佬,做事也得大佬的赏识,没两年,就成了那大佬的左膀右臂,赚的钱也越来越多,还在外面开了公司,买了新房,让父母住进了新房子里面去,我在监狱里面的日子也好过了很多。
在监狱的最后一年,哥哥还定了亲,听说还是一个很漂亮的媳妇。
不过哥哥说,他要等我出狱后蔡结婚,因为他有今天,都是因为我代替他受罪才得到的,不然现在在里面受苦的人是他,而不是我。甚至,哥哥来探望我的时候,还说他开的公司有一半的股份是我的。
只是,在出狱前的半个月,哥哥却突然出事了,消失的无影无踪,也不清楚到底犯了什么事去,就好像人间蒸发一样。哥哥还没消失的时候,我心里想着哥哥会开车到监狱门口接我,挺风光,最后只有愈加年老的父母在等着,火辣辣的太阳悬在头顶,让父母汗流浃背。
“爸,妈!”我走过去,哽咽着喊出声,“嫂子怎么不开车送你们过来?”
之前我见过嫂子一次,跟着大哥一起来监狱看望我。而且,很有意思的是,嫂子的妹妹,恰好是我之前的同班同学,还坐在我前排,初中的时候就是一个美人胚子了,也不知道过去了这么多年,她变成了什么样纸。而她姐姐,也就是我现在的嫂子一样漂亮,肯定是继承了她们母亲的良好基因。
“她……忙!”老妈吞吞吐吐了一下,似乎有些难言之言,我犹豫了一下,没有继续追问了,妈妈然后拉着我的手,“走,咱们回家。”
“好,回家!”我回头复杂的看了监狱一眼,心里挺唏嘘的。五年的监狱生活,我并不后悔,如果是我在外面,大哥进去,那家里欠的债是不可能还清的,母亲的病也没有钱去医治,更不可能说买房子了。
更别说我在监狱还学到了不少东西。
只是,现在自己出来了,大哥却再次消失,也不知道是该欢喜还是怎么样。
出了监狱那条路,在外面搭了公车,我们回家,但是并没有去大哥新买的房子,而是来到了之前城郊的破旧平房。我问爸妈怎么不去新房子住,妈妈说在这边挺好,可以种点菜,亲戚也多,去城里反而不习惯。
亲戚多?确实有些亲戚,但是因为之前家里妈妈生病,我生病,一个个亲戚巴不得离我们远远的,真的是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然而,我又去扫了一眼菜地,最多也就才种十天而已,大哥刚消失不到半个月,不用爸妈解释,我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五年之前,我还在读高一,不怎么懂事,但五年的监狱生活,现在我也二十岁了,并不是小孩子,我没有追问爸妈为什么撒谎,而是在第二天早上吃完饭,跟爸妈问了地址之后,一个人去了大哥的新房,没有人在家,我又去大哥的公司,叫标锋建筑装饰公司。